许不太清楚,但江绪心底可是明白得很。
他绝不会是个耽于情爱的人。
“说不定只是因为师兄此次历练去得太久,”他轻声咕哝着,试图宽慰自己,“雅师姐他们又成天胡说八道的,才会做这个梦。”
江绪就这么继续发了会呆,等到天边微微泛亮,晨钟自远处传来时才磨磨蹭蹭地起身换了衣服出门,早春尚且寒冷,琼霄峰上的草木都还蔫耷着,连接着主峰的长锁桥上都结着层霜,他走了一半,锁桥忽地摇晃起来,有人在冷风中搭住他的肩,嗓音大咧咧回响在薄雾中:“江师弟,早啊!”
眼角瞥见一角绯红袍子,招摇地朝着这边飘过来,江绪心想:这还真是巧了,昨晚才在梦里见过,今日又在这处见到了正主,还当真是稀罕事。
“程师兄早,”他只好对着来人笑了笑,“你今日可是起晚了?平日里这个点可只有我会在此了。”
“这不是春寒困倦,”程阎坦然地搭着他的肩往前走,“再说了,今日剑堂的师父可是简阳子长老,起早过去作甚!”
那倒也是,简阳子是师尊的师叔,早就到了潜心修养的年纪,平日里最讨厌有弟子催他去剑堂教书,江绪几乎是被程阎扯着往前滑,忍不住反手拽住他,问道:“今日为何又是他?”
明明简阳子长老是最讨厌来剑堂上课的。
程阎却对他挑了挑眉,说:“不是吧?江师弟你竟还不知道大师兄今日会回来?其他长老们此时都等在无极殿中了。”
他说完,也不等江绪回些什么,又长长噢了声,眼神在他身上梭巡了个来回:“我懂了,江师弟,你倒也不必如此……羞涩。”
这都是哪跟哪!
江绪一时语塞,只能对他不停摆手:“程师兄你误会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师兄今日回来。”
明明前两天师尊说的还是一月后,怎会如此突兀地改了行程?
他正思忖着,程阎的眼神却更加了然起来,他搭在江绪肩上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没关系的师弟,我们都懂,都懂。”
说完又嘿嘿地笑了两声,江绪张了张后,最后只能垂下眼,道:“你们哪里懂了,我都说了好多次,师兄就只是师兄而已。”
程阎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却还是哈哈笑着拍了拍他,权当做安慰:“知道了知道了,江师弟,你不要跟宗主学得那么死板,瞧瞧大师兄,他哪里会成天板着脸的!”
江绪却好半天没说话,程阎放缓了脚步,优哉游哉地在他身边哼着不成调的曲,等快下了桥才听见江绪突然问道:“我平日里……真的一直板着脸?”
“倒也不是,”程阎嘶了声,有些为难,“你除了上课的时候外,从来都不出琼霄峰半步,许是跟我们接触不深……对了,江师弟你拜入无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