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后脑勺阵钝痛——八成是刚刚跌,接着便感受到四肢传来隐隐麻痹感,明显是睡太沉症状。
他艰难地从缠紧被中抬起手按在胸前,心脏仍然在急促地跳着,带着错觉般锐痛,仿佛真有过支利箭扎进去,他躺在地上回味会,不由觉得荒谬:
“也太可怕点,师兄怎可能会喜欢上个狐妖……”
最后从地上爬起来时候脑袋昏昏沉沉,江绪又摸摸胸口,推开窗,今日托这个梦福,倒是第次在天还没亮时候起床,那只白毛鹦鹉在笼子里蹦蹦跳跳,看起来倒是比他这半个主人要清醒得多。
“起早有饭吃!”
那鹦鹉又对着他嚷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江绪不耐烦,抬手将笼子拨得乱晃,在鹦鹉吱哇乱叫声响里打个呵欠。
算算日子,师兄倒也该游历回来。
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飞快压进心底,心脏又开始砰砰跳着,或许确是不太清醒,江绪竟真产生点抗拒。
不知怎,他居然有些不想见到师兄。
他眺目望去,远处苍山刚染上新绿没多久,薄雾盖两层,隐约能见到远处碧霄宫青琉璃屋顶,那只鸾鸟脊兽眼睛正正好对着这边,也不知道是哪个主意多给它安对会反光眼,在半暗天色中显得有点惊悚。
说起来,这碧霄宫刚好是道明师叔居所,江绪发会呆,眼前似乎又浮现出梦中那角绯红袍子。
“整个无极宗也只有程阎师兄才会穿得这招摇,”他暗自思忖道,“也不知为何会梦见他……还是那种情形,难不成心下还觉得他是会替自己收拾那种好人?”
江绪边想着,边又去晃那窗下笼子,白毛鹦鹉扑扇着翅膀,来来回回也只能说那句“早起有饭吃”,愈发显得聒噪,江绪轻轻啧声,终于收回手。
“等下要是吵到师尊,你就等着被扔下琼霄峰吧,”他将手指伸进笼子里点点鹦鹉脑袋,表情很是不满,“教你那长段时间也还是只会这句话,蠢得压根不像是师兄会养鸟。”
不过这蠢物向来听不懂他说话,只会叫着要去啄他伸进来手指,江绪不轻不重地打下它脑袋,带着点连自己都不甚清楚火气。
“笨死!”
他重新关上窗,又躺回床上发会呆,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对,却也不知是什原因,总归自己今天对于所有跟严绥有关事情都感到隐约抗拒。
明明只是个梦罢,况且梦里切都荒谬到极点,师兄怎可能会叛出师门?更不用说是为区区个小狐妖,就算是天塌,这都绝对不会发生。
那可是严绥,无极宗宗主嫡传大弟子,外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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