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魏宁等会儿之后,魏时终于抬起头,他推推鼻梁上刚戴上无框眼镜,“这泥巴里面确实有问题。”
魏宁听到他这说,精神振,“那就用这个做药试试?”
魏时摇摇头,取下眼镜,“这东西不行,你得找让他长在上面东西。古语有云,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步之内,也必有克星,这东西是让你‘过敏’,你得找到它克星或者解药才行。”
魏宁听得脸色发青,这意思是他要去挖开魏惜坟墓把他棺木取下来点当药用吗?光是想都觉得可怖。
魏宁神情呆滞,脸神不守舍,这时魏时又在火上浇桶油,“你动作得快点,你长那东西,这几天还没事,再过上七天——你下面‘兄弟’就要变成块烂肉。”
烂肉这惊悚词冒出来,魏宁立刻脸色发青。
这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为。
魏宁脸头大地回到那间新房,在床上辗转反侧,怎睡也睡不着。又是惶恐,回魏庄才这几天,把他半辈子没经历过可怖情形全经历回,这还不算,现在又添上半夜挖坟掘墓这码子事;又是内疚,打扰死者,总归是件损阴德事,再说,这又是魏惜坟,怎想都是他过分。
魏宁看起来是很理性个人,把唯物主义当成信条,对怪力乱神类事情贯是嗤之以鼻态度,然而,由魏庄以及魏妈妈熏陶出来那部分,却根深蒂固地占据他内心深处某角。
在信与不信之间,存在着条隐秘桥梁。
就好比他以为自己在魏惜棺木前自撸回时候,就给魏惜上香烧纸钱告罪样。是求个心安,还是遵循传统亦或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却还是下意识地做。
就这样反反复复,纠纠葛葛,魏宁终于慢慢睡过去。
这觉就睡到晚上,魏宁被魏三婶叫起来,吃罢饭,魏三婶又拿出只活鸡,放在堂屋中间,“阿宁啊,晚上妈带你去给阿惜上坟,他换新地方还没去过,总要去看眼才放心。”
魏宁看眼那只活鸡,“妈,您就别去,个人去就行,天黑路也不好走,您要是摔着怎办,早上还说要把这事交给呢。”
魏三婶听魏宁番话,立刻露出满意地笑容,“还是阿宁好。”
在魏三婶满是慈爱目光下,魏宁有些心虚和内疚,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到近十点时候,魏宁才出门。
手电筒光,比起白纸灯笼光,要更大更亮,然而,处在片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树影摇曳,虫豸窸窣,连吹过来阵微风中,都似乎夹杂着些说不上来古怪声响,让人后背发凉,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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