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梦夜,梦里是荒莽无垠浩瀚沙漠,任南野梦见他和宋玉风倒在滚滚黄沙中,身子陷入沙粒里,很软,像天边飘散云,也像海面上浮动草。
任南野醒来,侧首,梦里人就出现在眼前。
这眼看他,透露着如梦如幻不真实。
阳光透窗撒进来,晨曦点点落在宋玉风身上,他还没醒。
任南野目光像是生出实质触感,犹如摩挲只通透少瑕岫岩玉,每条因风氧化纹路都细细抚过,再留恋不舍地原路荡回去。
好看。
赏心悦目地看半晌,任南野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伸出指尖,轻轻点在未醒那人额头,跳支舞,不受控地缓缓移到他眉心,鼻梁,再到鼻尖,人中,这里肌理很柔软,然后就是那颗莹润唇|珠,他嘴角旁还有个微小裂口。
昨晚像入魔,这两人说好不接吻,虽然都没碰对方柔软唇,却整夜都在彼此弧度动人嘴角上作乱,吻得更艳,吮得更红,仿佛要咬碎其上禁忌,舔出片玫瑰色来。
宋玉风被他弄得发痒,他皱皱鼻子,忽地睁开眼睛。
任南野:“”
他撑住额角,手指还点在宋玉风高挺鼻梁上。
两束视线在空中对接,碰撞瞬间又同时移开。
丝丝暧昧气氛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才醒来就见对方光溜溜躺在床上,两人眼睛都有点不知往哪儿放,他们都对对方有心思,谈情够不上,但又不单单是欲那简单,说得矫情点,那是同类之间说不清道不明致命吸引。
“醒?”宋玉风打破无形僵局,他嗓音还有点沙哑。
再看眼,适才他眼中闪过那丁点慌乱早已消散无影。
“嗯,”任南野也迅速掐死那点羞涩,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说:“宋主任早安。”
宋玉风动动被他压晚上手臂,说:“今天周末,你还可以再睡会儿。”
“不,”任南野抓把乱糟糟头发,“不习惯睡回笼觉。”
这男人清晨醒来样子像只猫,慵懒又性||感。
宋玉风觉得鼻子痒,心里也痒,眼尾仍然红着。他撑起上半身,说:“那你随意吧,差不多得出门,还有事,要去趟韩诚家里。”
“韩诚?”任南野皱眉回想:“《飞跃极限》策划人。”
“嗯。”宋玉风点头。
其实《飞跃极限》出事不全是韩诚责任,但电视台必须亮出态度,开除几个小喽啰安抚不观众,只有主要负责人走,才能彰显电视台道歉诚意。
这时候上门拜访,也许是去送温暖。
“怀柔政策啊,”任南野想想,说:“要不要陪你?”
宋玉风冲他笑:“你有时间?”
说话间,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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