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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上犹如爬过上百只蚂蚁,痒得刑谭异常难受,借着外套下摆掩饰,他狠狠掐把。
操!死变态!
垂在身侧拳头骤然攥紧,任南野浑身僵住,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生怕个转身就给邢谭开瓢。
在场基本都是新闻界说得上话大人物,他不能当众让刑谭下不来台,不然吃亏还是他。任南野在脑子里快速衡量利弊,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可恨是那只不规矩大手丝毫不懂收敛,也许是第次见他吃瘪样子,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撩开他外套下摆,用食指若有若无撩拨他臀线。
操||你妈!
忍无可忍,任南野握紧酒杯,手臂青筋,bao起。
他猛地转过身,却撞到人。
酒水哗啦洒落地,邢谭遭殃,衣服全湿透。
邢谭连忙扯起沾满酒渍领口,抬头看见张靡丽脸。
“宋先生在这是喝多少?路都走不稳?”刑谭说。
“抱歉,”宋玉风眼尾带着点酡色,不疾不徐拿过桌上纸巾:“这杯算。改天登门赔罪,送您套模样衣服。”
“身衣服而已,不值几个钱,”刑谭笑道;“哪用得着宋先生亲自跑。”
他嘴上客气,心里却在骂娘,但刑谭不敢得罪宋玉风,只能哑巴吃黄连装孙子。
任南野面上稳得看不出丝毫端倪,心里却早把邢谭大卸八块。
周围人听闻这人是宋玉风,惊诧之余不忘端着酒杯围过来,个二个跟他套近乎。
任南野看向宋玉风,那男人与人交涉,微躬身,脸上带笑,虽然自始至终都彬彬有礼,但怎看都矜贵不可冒犯。
约莫察觉到身旁目光,宋玉风侧首,浮红眼尾挑点隐约笑意。
视线碰,任南野就移开。
席间还在恭维,说着场面话。
任南野甩下句:“里头闷,出去抽根烟。”借此脱身。
露台沿途是长廊,地灯穿过承重玻璃透出蓝白色光,底下是片高尔夫球场,宽阔得仿佛看不见边际。
任南野站在护栏前,手在裤兜摸索,掏出盒皱巴巴万宝路和打火机。
啪声点燃,烟圈还没钻进鼻尖,他先嗅到股十分特别香水味。
沉香混杂着玫瑰和朗姆酒,比酒吧那次浓厚多。
怎说呢,挺骚。
他侧首,果然看见宋玉风那张精致脸。
任南野偏头吐出烟雾,转回来,冲他仰下巴:“来根吗?”
“好啊,”宋玉风接过烟,“多谢。”
“这句话该说。”任南野说。
“什?”宋玉风脸不明白。
任南野想说谢谢你替解围,但见宋玉风表情无辜,似乎真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事,他便不再提及。
任南野摇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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