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扔出火渠之外,下意识钻出缝隙去捡,也不过两步远范围,脸上还能感受到火舌热浪,却就这直接被黑暗中好几双灰黑手拖走,留下戛然而止半声呼救,再也不曾回来。
还不到迎战最佳时机,时崤还在等待,为不提前,bao露自己行踪,只得再缩小屏障范围,到最后,人鬼地界只剩下半个卧房,除却张床、个衣柜之外就再无其他。
这也就意味着宴江方稍微清醒过来,便要与透明屏障外来回游荡鬼日日夜夜相对。
就像是从道深渊被推入另道深渊,梦中“林琴琴”产下怪物就蹲在地上,嘴里还咀嚼着只人手,而他只能在极度恐惧与绝望中、在来回路过恶鬼面前,被鬼王用蛮力压在床上,遍又遍地交欢。
“阿浮不怕,大人在这呢。”他总是用着最凶狠肏干力度,说着最温柔话语。
可宴江不过普普通通书生啊,他胆小、窝囊、软弱,从来都与坚强这样字眼无关。反反复复崩溃之后,他精神开始错乱,哪怕魇鬼已经被斩杀,却还是会在每次累极昏睡后陷入光怪陆离梦里,大多数时候都有林琴琴,偶尔还会出现蔡立德,过往切相识之人脸在梦中走马灯般滑过,再醒来之后,总是分不清哪里才是现实。
毕竟梦里尚还有日夜更替,凭什说这没有白天世界才是现实?
又是长长觉睡醒,鬼王不知所踪。他从被窝中坐起,胡乱喊几句什,得不到回应,就浑浑噩噩缩进床头墙角,也不知道穿衣,只愣愣数着自己手指。
根、两根、三根、五根、八根、六根……
夜明珠光线暗到几近没有,也不知数到哪里,声稚童尖锐啼哭骤然打破寂静。目光穿过透明屏障,宴江隐约能见到墙角小矮柜之上,父母牌位没有来得及收起,两只童鬼在其上胡乱攀爬,只绣花鞋挂在香炉凸起装饰上摇摇欲坠,还在滴血,鲜红刺眼。
“娘亲——!娘亲——!”叫声似笑似泣。
童鬼本是腹中夭折胎儿,五官尚未发育完全,只在皮肤下显出隐约黑色轮廓,嘴巴处却生生撕开巨大裂口,其下獠牙遍布,能够清晰地吐露人言,畸形四肢紧紧抱着宴江阿娘牌位,浑身粘液蹭上牌面,把刻字抹得模糊不清。
宴江看好久,才反应过来地发出尖声惨叫。
本该虚弱无力身体在恐惧中骤然爆发出巨大力量,他慌不择路地摔下床榻,左右环视圈之后,四肢并用、连滚带爬地扑衣柜,缩起双腿、关上柜门,把自己锁进这处狭小庇护空间。
屏障隔绝外头鬼,也关住里头人,能给他安全感至始至终都只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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