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脸颊鼻梁也罢,来自地底温度冻得宴江发颤,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他,面前与自己无限贴近东西不是人,是鬼。
也正是这个事实,无论有多害怕,他都不敢生出半点反抗心思。
股特殊气流在身体里移动,从丹田而起,顺着体内脉络,挟裹着怪异暖意缓缓往上,滑过胸腔、喉咙。
宴江无论如何也习惯不这种感觉,祈求般扶上时崤小臂,便感觉对方冰冷却柔软舌尖抵着他喉咙口,轻轻吮吸,将股气流就被掠夺出体。熟悉疲惫感席卷全身,浑身力气随着这股暖流被抽走,原本紧绷身体就开始发软,膝盖摇摇欲坠地跪不太住,晃晃,差点要往侧摔倒。
时崤托住他,却没有就这放过他意思。
他吞下书生魂气,将身体压得更低,钳住对方肩膀手顺着他肩胛骨往后游走,整个小臂便横着拦上瘦弱背,用个类似于揽抱强行将人固定住,压向自己怀中。
长得诡异舌干脆整根钻入书生温暖口腔中,粗糙舌面蹭上柔软内壁,慢慢地勾,毫不收敛地汲取对方体温与唾液。
宴江最受不住这个。
他没能从中感觉到半点旖旎,只觉得像条冰冷蛇在自己口中钻来钻去,触感冰冷诡异,仿佛随时会将獠牙扎进他喉咙、注入毒液。不受控制地发出几近窒息呜咽,眉尾往下垂,露出哀求表情。
——当然,这起不到任何作用。时崤非但不加怜惜,反而吻得更激烈些,舌尖直直探到人类喉咙口反复地搅,试图往更深处钻去,手臂越收越紧,箍得宴江胛骨发疼。
本能让宴江开始挣扎起来,他想推开危险源,双手摸索着搭上鬼王肩头,却又在感受到冰冷触感瞬间没胆子,动作霎那间停,可怜兮兮地蜷起手指,攥紧对方衣袖,从胸腔中发出难受轻哼。
明明先前都只是用指尖点点眉心就能取走魂气,也不知发生什,突然从某天起,就变成这样。每每鬼王都要用嘴对着他嘴,用舌勾着他舌,将他弄得喘息不止才会停下,以至于宴江对于取魂气这件事从乖乖配合逐渐变成得越来越畏惧。
但又不敢真做出反抗行为,受不,也只能哀哀地求对方,窝囊极。
终于在人类快要窒息之前,时崤意犹未尽地收回唇舌,微微退开段距离,鼻尖对着鼻尖,认认真真地观察起宴江失神脸。
那张脸上被染层好看潮红,像是在寡淡白开水里滴入鲜血,又像是在空白宣纸上用朱砂作画,有种青涩果实在夜之间熟透感觉。
变得可爱极。
时崤很满意,心中赞叹。
明明已经取走魂气,却还觉得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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