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微微偏头，想把那半张脸藏住：“没什
，玻璃杯打碎
。”
陆齐安并不好糊弄。“不至于碎在脸上。”
傅嘉不耐烦地说：“然后
蠢，摔
跤，脸砸在玻璃碎渣上，这下至于吧？”
陆齐安沉默，但视线直放在那块纱布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傅嘉被他看燥，觉得让他知道自己被人欺负是件丢人
事。他想让陆齐安觉得他在学校里是横着走，而不是举步维艰。
他岔开话题：“那们现在去哪里？”
陆齐安说：“随便找个地方。”
傅嘉反驳他：“你可不像是能随便人。”
陆齐安确实也只是客气句。“那就去附近咖啡厅。”
他走在前面带路，傅嘉就落后他步，跟在他身后。黄昏拉长陆齐安影子，也拉长傅嘉，有小部分交叠在起。
傅嘉忍不住笑笑，狠狠在陆齐安影子头部蹬脚。
两人步子同时顿顿。
“没事，踩虫子。”傅嘉憋着笑说。
陆齐安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傅嘉不敢再蹬，但还是有意无意踩陆齐安“脑袋”。此刻没有旁人和他们同行，路过行人也脚步匆匆，只有他们步伐始终接近，向着同个目地。
这让傅嘉觉得奇妙。
这段路可以长点，再长点。
路踩着影子到咖啡厅门口，傅嘉抬头看，直接傻眼。
咖啡厅是现代风格装潢，玻璃窗擦得明亮如镜，可以看到里头高档装修，和衣着讲究客人们。
再看身边陆齐安，虽然还穿着校服，却有种气质。
有钱人气质。
傅嘉没敢犹豫，实话实说：“去不起这里，要不你将就下，换个地方吧？”
陆齐安看向他：“去不起？”
傅嘉想想：“可能付起半杯水。”
陆齐安没有说“去得起”，或“请你”这种会让傅嘉生气话，而是说：“姑姑给你张卡，陈嫂没有拿给你？”
他眼里难得有惊讶。
这让傅嘉感到难受。
他认为他定会想要那张卡。
陆齐安皱起眉头：“给别墅打个电话。”
“不用，”傅嘉不冷不热地笑声，“把卡送给陈嫂。你以为会要你姑姑钱？口口声声说着践踏自尊，把赶出别墅，难道不是你吗？”
陆齐安微怔。
傅嘉用指尖掐掐掌心，希望自己语气能温和些：“算。”他盯着地面，“们进去吧，杯水还是付起。”
陆齐安却说：“抱歉。”
“嗯？”傅嘉吓到。
陆齐安没回答他疑问，而是说：“们可以去住公寓。”
傅嘉愣愣，下意识问：“你耍？”
“不浪费时间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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