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跟陈冬阑用过这冷硬地语气说话。他从小就待人温和,这样说话时候少之又少。
陈冬阑明显愣,两秒后,言不发地开门下车。
袁渊在后视镜里盯着他背影。冬天真是个奇妙季节,它把裹着厚实衣物陈冬阑映衬得如纸片般单薄,摇摇欲坠。
下秒,他追出去,拉住陈冬阑,大声问他:“让你下去就下去?”
他怎总是不挑好时候听话?
陈冬阑被他扯得个踉跄,回过头来,眼睛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感冒难受,还是……
袁渊声音不自觉就放软:“生病去医院看看,有什不好?”
陈冬阑用很缓慢地动作抬起手,揉把眼睛:“也不是不好,只是们现在又没有住在起,你开好几个小时车,直都没有休息,送回家已经很麻烦你,再去医院话,不知道还要多久,真不想这样。”
陈冬阑很少次说这长话。
袁渊感到难受。
这段话简直就像在说,“是你先把丢开”。
既然已经丢开,这又算什呢?
他想让陈冬阑把头抬起来点,仔细看看他究竟是什表情,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呼吸过几轮,彻底没办法:“那们不去医院,送你回家,这样好吗?”
陈冬阑没说话。
“好不好?”袁渊再问遍。
陈冬阑点点头。
两人回到车上,路开向陈冬阑新租房子。陈冬阑还坐在之前那个位置上,但都不说话。袁渊也觉得气氛不对,那感觉就像是化掉硬糖,打开包装纸,粘粘,牵扯不清。
于是他放任沉默持续。
这是袁渊第次来陈冬阑新家。地方确实偏僻,在处老旧小区里边。里面楼房层数都不超过六层,外墙斑驳,墙皮脱落。
袁渊找很久才找到个露天停车场,旁边绿化带上有鸡笼子,几只放养鸡占好几个停车位。
他们下车,接着是陈冬阑在前面带路。
进到楼梯间,里头没有灯,陈冬阑也不知道用手机照明,只是扶着墙上楼。袁渊也扶下,碰手灰。
路上到六楼,陈冬阑打开扇生锈铁门。
灯亮,四十平不到房间眼就看个明白。
沙发就摆在右边,大冬天,上面放着床夏被。袁渊知道那床被子,三年前他们刚住在起那个夏天,陈冬阑就是带着这床被子搬过来。
有床不睡睡沙发,确实是陈冬阑才做得出来事。
陈冬阑无贴在墙壁边上,略显无措:“要不要喝水?”
袁渊没答话,走进去,厨房里灶台是燃气灶,但灶台底下却连燃气罐也没有。从合租屋子里带走厨具整齐摆放在旁架子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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