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
时候？”闻煜又倒
杯酒，眯着眼笑下，“那会儿
才初中吧？跟同学出去唱歌时候认识老五，当时看上他，觉得这人虽然是个男，但是娘们兮兮很好玩。”
陈非凡“嗯”
声。
这事现在想起来都是乌龙，搞笑得很，他们几个凑起经常用来当酒过三巡时挤兑人笑话讲。
“个月以后就看上另个同学，因为他每个月去们学校阅览室借五本书，按时看完。”闻煜回忆着，“当时想这个世界上怎
会有这神经病人……直以为学校阅览室就是个装饰品。”
“嗯。”
“后来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那个直男，”他垂着眼，抿口酒，“他也很有意思，从小到大没见过这阳光开朗人，换个难听点说法，就是有点傻白甜？观察他两年，发现他确实不是装，人家就是那单纯人。”
会因为成绩下落苦恼，会因为女神多说句话开心。
这就是杨帆。
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闻煜开始还抱着“倒要看看能装多久”阴暗心思接近他，后来也被他打败。
杨帆让闻煜意识到，世界上真有种人，是在享受“循规蹈矩”人生。
陈非凡：“嗯。”
“所以本来觉得，这次会和之前样……”闻煜又喝口，“陈哥，不想这样。”
“——但喜欢他。”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仿佛说重，就会惊扰什样。
他尽可能地轻描淡写，但话语本身却像有种重逾千斤力量，狠狠地压在他胸膛上，每说个字都让他窒息。
他惯于装模作样，成日和虚假为伍。
于是到这刻才明白，原来真心带血，而他懦弱。
陈非凡轻眨眼，伸手去抽他手里剩下半杯酒：“你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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