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数字可以无限制叫下去,直到有人叫“开”。这时所有人打开骰盅看结果,若该点数骰子多于上个人叫数结果,比如北林喊“6个4”而四个人总共有7个4点朝上,则叫“开”上家输,反之就是上家输。
规则确实不算难懂,但难懂是套路。
比如上来,雍容就信誓旦旦地喊“5个3”,北林和三毛跟着加,傅予寒看看自己手里2个3,随波逐流地选择加。
然而骰盅开,雍容手里个3都没有,那副底气十足模样就是装出来忽悠人,叫“8个3”傅予寒被迫罚酒。
三圈玩下来,他觉得他又喝肚子黄汤。
其实头已经开始晕,但勉强还能扛得住。
包间里自带洗手间,傅予寒去放个水,稍微精神些,回来继续玩。
他学还挺快,没多久就扭转劣势,能和另外三个老玩家玩得有来有回,而且他喝酒不上脸,人又没什表情,看上去和没事人似。
雍容调整下坐姿,有点心痒。
如果说开始他对傅予寒有三分兴趣话,那接闻煜电话,三分兴趣就变成七分。
任何能让闻煜不爽事情他都很跃跃欲试,再说这个小家伙看起来确不错,人又干净。
雍容暗自琢磨片刻,调整策略。
在他收心回来开店之前,雍容是个彻头彻尾浪荡败家子,别不提,玩骰子可是个中好手。从前跟北林三毛这两个人玩骰子他还会留力,这会儿想好要灌傅予寒,他干脆放开玩,十几圈下来把三个人全都玩趴下。
“哥,歇会儿。”三毛摆摆手,副要吐不吐样子,“不行,真喝多。”
“要去厕所……”北林晃晃悠悠地起身,连滚带爬地进包厢洗手间,关上门。
“太菜吧你们。”雍容说,“看看人家小寒,点事都没有!”
“……也想去厕所。”傅予寒站起来,“去外面上。”
他看起来确像是没什事,走路不摇不晃。包厢里,老四在唱歌,三毛眼皮打架,昏昏欲睡,雍容想想,也站起来:“等等,也去。”
傅予寒僵,片刻已经恢复自然,沉默地走出去。
有些事未曾挑明时候无法拒绝,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感觉。
危机感是个人本能反应,刺痛会从脊椎底部慢慢爬上脑后。
他闷声不语,雍容在背后叫他两次都搭理,终于赶在对方进厕所之前把自己关进隔间内。
手机上有闻煜打来未接来电以及几句留言。
闻煜:喝多少?
闻煜:喂,回话。
傅予寒背靠隔间墙,撑着眼皮打字。
傅予寒:你到哪儿?
闻煜反手打电话回来,傅予寒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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