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寒揉
揉眼睛，只觉自己是睡糊涂，“到哪儿？”
“过环城东路。”闻煜说，“别睡，快到。”
“啊？”
“带你去吃饭。”
“……回去吃不行吗？”傅予寒有点茫然，过环城东路就进入闹市区范围，这附近吃顿饭几十块钱可搞不定，根据闻煜“谁带人吃饭就谁付钱”
理论，今晚他又要破费。
工作还是闻煜介绍，他还费心陪
天。傅予寒是脾气不好，也爱跟闻煜针锋相对，但不是不识好歹。
只不过工资还没拿到手，他也说不出请闻煜吃饭话，所以特别想回去。
或许是他眼神太茫然，闻煜看他眼，忍俊不禁道：“
想吃烤鸭，个人吃不完，你陪吧？”
“……”
“你要不乐意，”闻煜说，“那现在给杨帆打电话，让他过来陪吃。”
“不行。”傅予寒下意识地反驳——杨帆这人最讲义气，要是闻煜当场给他表演个“今天心情不好”，杨帆说什
都会赶过来。
“那你又不肯陪吃。”闻煜摊手。
“……陪就陪。”傅予寒不自在地接腔。
车下高架，停在家中式建筑风格小楼前，闻煜带着傅予寒进去吃顿“鸭两吃”才回家。
今天还剩下半内衣没拍完，傅予寒认过路，就跟四哥说第二天自己过去。
闻煜没说要跟-
第二天傅予寒学聪明，过十点才给四哥发消息。
四哥昼伏夜出，平时不到十二点绝不起床，也就工作特别多时候才会在十点左右醒过来。不过傅予寒过去废弃厂房那边也要小时，十点出门倒是正好。
已经是九月下旬，天气说不好什时候就会转凉，到时候内衣这样商品他们就没法在户外拍摄，因此每天都要抓紧。
好在这两天天公作美，直是晴天。
四哥：那你直接过来吧，对，今天这家内衣店店主说要过来看看拍摄进度，小七还过来吗？
傅予寒：闻煜吗？他今天不来。
四哥：啧，本来还说找他起吃个夜宵，这店主他也算认识。
傅予寒：……那去叫他？
四哥：算，七祖宗脾气大。你快点过来吧，们早点开始，昨天拍到傍晚看你挺冷。
傅予寒：还行，扛得住。
说是这说，拍到傍晚真有点冷，傅予寒虽然能扛，却也不太想折腾自己，能早点拍完最好。
周日大早，何燕还在睡，傅予寒出门时候跟秦叔叔打个照面。
秦叔叔是个沉默寡言男人，傅予寒又冷淡，是以这些年他俩说过话两只手数得过来。但这天，傅予寒不知怎想起何燕说那句“你秦叔叔做两份工”话，鬼使神差地开口打招呼：“叔叔出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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