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寒盯着前路出会儿神,忽然叹口气,走到路边个石墩子上坐下,摸出手机给杨帆发信息。
今晚不想回家,他总要给自己找个地方住。
傅予寒:你几点放学?
杨帆:10点,干嘛?
傅予寒:没事。
杨帆:??哥,有事就说,怎跟都搞这套。
傅予寒:不是大事,等你放学再说吧。
也好,他正需要点时间来组织措辞。
他们当初既是同学又住得近,两家父母彼此认识,杨帆可以说是唯个对他团乱麻家庭情况有所解朋友,既然打算去借住,怎也得交代下前因后果。
现在才7点多,到10点还有好几个小时。
……
傅予寒在石墩子上坐很久,中途他有点饿,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去附近买两个馅饼充饥,又坐回去。
他看见黏黏糊糊情侣走过,也看见边走边吵夫妻;看见赶路去补习学生,也看见刚刚下班工作族。
很多很多人,形形色色,在夜幕下露出真容。
他们都有目地,唯独他没有。
他发半小时呆,从包里摸出速写本,借着不远处小酒馆门前点灯光,画起来。
“……傅予寒?”
也不知过多久,周围突然传来熟悉声音,傅予寒抬头看,竟然在暗处看见闻煜。
他穿跟平时非常不样——黑色衬衣解开三颗扣子,白皙胸膛在领口交叠处若隐若现,衬衣下摆挂在外头,腿上穿着条修身休闲裤。
他插兜站着,整张脸表情沉沉,肤色比平时还要白上截,与之对应是那双眼睛,黑得仿佛深不见底。
傅予寒第次看见这样闻煜,愣好几秒,差点没敢认。
见傅予寒抬头,闻煜往前走两步,从暗处走到有亮光地方。这时,傅予寒忽然注意到他左耳上戴着颗带钻耳钉,被路边灯晃出点光。
果然,上回在他耳朵上看见那个就是耳洞。
闻煜行至近处,嗓音微哑:“怎在这儿?”
傅予寒皱眉,下意识地往后仰下:“你喝多少啊?”
“没多少。”
“……真假。”
傅予寒几乎要以为闻煜刚从酒坛子里被人捞出来,两人明明还有好几步距离,他已经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冲天酒味。
“真没多少,”闻煜笑笑,“很难闻吗?”
“也不是,”傅予寒坐回去,“只是不太习惯。”
就算是喝酒人也不定能闻得惯别人身上酒味,何况傅予寒本人还没有酗酒毛病。
闻煜垂眸看他几秒,冷不丁朝前又迈两步:“那你就熏着吧。”
“……”
这人恶趣味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实在很招人厌,傅予寒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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