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强烈,沈晚欲坐几分钟实在坐不住,他让赵奕帮忙打掩护,自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
匆忙坐上去往稻北巷那趟,车子停下时,雪越下越密,地上每走步都会留下个深深脚印。
快接近家门口时候,突然传来几声孩童尖叫惊呼,稚声稚气里也藏不住刺耳:“有人跳楼啦!”
沈晚欲听到骨骼里血液突突跳动声音,等他跑到水果店外,滩刺目暗红鲜血早已淌遍洁白雪地,旁边是碎成块又块玻璃渣。
现场人潮涌动,混乱不堪。
护士抬着氧气瓶,医生忙着做心肺复苏,警察在四周疏散人群,警笛声响彻天际,救援算很及时,但五分钟后,医生宣布伤者已经失去生命体征,死亡时间是当日上午十点四十五分。
医护人员神色戚戚,摘掉亡者脸上面罩,转而给她盖上层白布,身下担架血迹斑斑,死亡恐惧和阴霾在雪地里迅速蔓延开来。
躺在雪地里人是刘洪艳,准确来说,不是跳楼,而是坠楼。
风雪呼呼往屋里刮,刘洪艳去关窗户,二楼栏杆老化严重,十分不结实,刘艳洪脚底滑,身体瞬间往外倒,最后头朝下摔下去。
底下是店铺,两旁立着太阳伞。刘洪艳直直砸在嶙峋伞杆上,导致胸骨刺穿心脏,当场就没呼吸。
沈晚欲被阻隔在警戒线外,手臂发软,双腿打颤,这感觉怎形容呢,仿佛被双铁钳似大手把拍进冰水里,再死死摁住他脖颈。
他想挣扎,想求救,想呼喊。
但他眼耳口鼻里都是浑浊水,冻得他浑身打颤,痛得他骨裂血流。
沈晚欲慌张地张张嘴巴,却发现自己说不话。
好像只要他能发出个音节,立马就会崩溃,他费力地眨眼,想将那股剧烈又缥缈疼痛通过眼泪宣泄,能痛快地哭场也好,但是他哭不出。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警车鸣笛声音,震得他脑仁生疼。
刘洪艳葬礼办得很仓促,宋丹如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伤心过度,人进医院,再次卧床不起,家里大大小小事宜全都落到沈晚欲肩上。
逼仄客厅暂时建成灵堂,两旁香火袅绕。
案几上里放着盘苹果,盘香蕉,正中间摆着刘洪艳黑白遗照,街坊邻居陆陆续续走进内厅。
沈晚欲身素雅黑,跪在麻绳编制蒲团上,他脸上不悲不戚,直盯着正中间那张发黄旧照片发呆。
年轻时候刘洪艳留着头齐耳短发,方圆脸,黑溜溜眼睛,穿麻布对襟衫。
她没有倾国倾城美貌,没有富可敌国财富,她是那样平凡,生所求不过个“家”字。
刘洪艳是个很老实人,只要儿女健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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