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欲故意扬起点尾音，“
接
个文案写作，改稿改晚，今天有课又起
早，有点困而已。”
为证实这话可信度，沈晚欲还说导师帮忙介绍文案工作，对方什
公司，什名字，甚至写
份稿子能挣多少钱，不疾不徐全说。
听着，孟亦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说不出“太辛苦就别做”，也说不出“缺钱话用”这种话。
为讨沈晚欲欢心，开始孟亦舟送他无限黑卡、衣服、手表和名牌鞋，但沈晚欲通通不领情。
孟亦舟安静地听完，他不想因为这种事跟沈晚欲争吵，只问句：“累不累？”
沈晚欲说：“还好。”
“剩下文案都发给，帮你写，”孟亦舟说，“赚到稿费还是你，分不要。”
“那不是占你便宜。”
“占呗，喜欢你占便宜。”
两人相隔千万里，靠着手机，就这有搭没搭聊着天。
孟亦舟延迟报备这个星期他生活里微不足道细节，他和沈晚欲说过自己个人去有着欲/望都市之称波茨坦广场喂鸽子，但没说有只鸽子啄他口。也说过在东德博物馆拍很多漂亮照片，但没说他拍到沈晚欲最喜欢画作……
沈晚欲听着，心里不安越来越强烈。
许军说得对，孟亦舟这样人，注定要走到高处，接受鲜花和掌声，就算他无心功名，也有人追着赶着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任他挑选。而自己呢，运气好话，也许能在圈里混到写三流剧本机会，运气不好，毕业后找份和专业完全无关工作，每天加班到凌晨，领着微薄薪水，背负着宋丹如病，和刘洪艳时而正常，时而癫狂人生。
孟亦舟讲到酒店外面正在放烟花，说挺漂亮，回来也放给沈晚欲看。
这头半晌没回应，孟亦舟说：“怎？”
沈晚欲没回答，忽然问句：“如果有天，你发现不像你表面上看到这样，其实是个特别糟糕人，你会怎样？”
孟亦舟敏锐察觉到他情绪变化，语气变得柔和：“怎这问？”
沈晚欲不肯说，追问道：“你先回答。”
孟亦舟想想：“不会怎样啊，没有完美主义倾向，也不要求另半完美。”
沈晚欲不知道自己到底期待什样答案，只是孟亦舟每肯定句，他心里就安定点，好像药物上瘾，他不断祈求他药：“那假设是个杀人未遂罪犯，或者是穷困潦倒流浪汉，又或者，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再努力也混不到出头之日呢？”
“如果你是杀人犯，就陪你逃去个与世隔绝小岛上。如果是流浪汉，那咱们就浪迹天涯，就算你这辈子都出不头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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