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回头找经理问问,重新打整遍。”
孟亦舟朋友都喊他孟少,不过他还是头回听沈晚欲这叫,怪新鲜。
“你叫什?”孟亦舟挑眉。
沈晚欲慢条斯理地说:“跟住这三个月没月嫂打扫卫生,也没仆人帮忙熨衣服,委屈孟少。”
孟亦舟靠着柜门,抱起双臂:“调侃?语气要不要这明显?”
“有?”
孟亦舟偏头,露出左耳:“听着就这意思。”
“你说是就是吧,”沈晚欲无所谓地耸耸肩,也不辩驳,然后弯腰专心鼓捣他行李箱去。
他躬着身,露出腰间截,有肌肉,线条很利落,那后颈垂着,弧度漂亮,还有种易碎感。
孟亦舟安静地站着,微微敛眸,喉结滚动。
沈晚欲转头,对上那束探究视线:“看干嘛?”
“没什,”孟亦舟轻轻咳,拎起背包,“去小卧房,主卧留给你。”
沈晚欲拦住他,指着宽敞明亮那间:“还是你睡主卧吧。”
“平时抽烟,有露台方便些。”
孟亦舟不跟他客气,拎包进去,坐下就开始工作,落实场地租借,又揣起房卡和钱包,准备去附近商场买点衣服和日用品。
“要去商场,你有需要买东西吗?”
沈晚欲叠着衣服,头都没回:“不用,都带。”
等行李全部收拾好,衣裳裤子挂进衣物间,已是满身大汗。
酒店不久前翻新遍,浴室里设施十分完善,洗手台上放着柑橘调线香、洗漱用品、吹风机、甚至还有电动刮胡刀。
沈晚欲轻手轻脚地把毛巾挂去架子上,拿瓶小小洗发露,又弯腰研究花洒,好半天才找到热水管朝哪边拧。
温水哗声冲下来,洗掉身上汗渍,人都舒爽地叹出口气。
浴室安装着音乐自动播放器,莲蓬头开,首粤语歌随之响起,他没住过这贵酒店,也不敢乱动那些设备,索性随它去。
沈晚欲顶着水流,双手胡乱地揉着头发,泡沫顺着额头往下淌,打湿他眼睫。
当歌唱到“来拥抱着形成漩涡,卷起那热吻背后万尺风波”时,似乎听到电动窗帘拉开声音,他耳朵动,身后紧接着照进来道强光。
心里生出丝不妙,沈晚欲湿着双眼转过身,结果看到电动窗帘徐徐展开,露台有个人在抽烟,是孟亦舟。
四目相对间,孟亦舟微微瞪大眼睛,沈晚欲也愣在原地。
两人隔着扇水汽氤氲透明玻璃,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
尴尬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谁都没说话。
这沉默仿佛没有边际。
不知过多久,指尖掉落截长长烟灰,烫得孟亦舟回神:“那个,你等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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