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要搬家。
虽然之前那个房子环境不算好,楼梯间也破,瓷砖永远擦不干净,早上还会被菜市场鸡打鸣给嚎起来,但怎说也住五六年,周也都和跳广场舞大妈们混熟,而且还有独立卫浴。
独立卫浴……
“不是,这厕所怎还是公共啊,”抱着铁皮盒子跟在周也后面,拽拽他裤腰,“你这房子找得也太随意吧。”
“那本来就是拳场给配房子,”周也晃晃摇摇欲坠床板,“不然你以为光头刘怎那容易堵着。”
“大浴缸也没……”有点沮丧,伸手在周也腰上抓把,真好摸,又韧又滑很有手感。
“你这看到你哥就满脑子黄色废料毛病得改改,”周也把推到边,他要把床板重新收拾。
以前跟着韩胜伟搬家就跟逃难似,每到个新地方都要缓好久。失眠,要不就个接个噩梦,世界从鲜活油画布掉成陌生黑白色,像只蜗牛样小心翼翼地探出触须,点点重新把那些颜色补齐,往往还没来得及欣赏下,就又要离开。
所以没有朋友,没有同学,韩胜伟把看成个鬼,也没怎把自己当个人。
单调麻木生活让窒息,或许曾在无休止奔波中死去,然后又出生在周也身边。
周也嘴里衔着两根钢钉,把几块木头卸下来换上新,这里没有工具,他就在手上缠几圈绑带,随便垫两张胶皮,拳拳把钢钉楔进木头里。
拳拳,拳又拳,他把世界撑爆。
盯着他手上青筋,周也手不算好看,巴掌很大,骨骼粗长,指甲修得圆秃秃,看就是揍人手。
“过来踩两脚试试,”周也拍把屁股,趁机将木屑抹在上面。
爬上去打个滚,床腿晃晃,但总算不再嘎吱乱响。
还记得之前在别墅里,床晚上也老响,跟韩胜伟说过几次,他就嫌又犯臆症听错,让给他省点心。
只能去找周也,那会儿周也上高中,每天跟韩胜伟打完炮还得写作业,做到十二点,他困得哈欠连天,随口说床底下有不干净东西,吃小孩,到半夜就到床边站着。
“你千万别睁眼啊,”周也当时是这说。
老实三个晚上,第四天拿锯子把周也那屋床腿锯断(他不和韩胜伟住起,韩胜伟从不让小情儿们爬自己床),周也穿着裤衩跑来屋里,冻得直皱眉,把拖出来就是顿打。
给他揍得嚎啕大哭,还不敢睁眼看,最后抱着他胳膊打哭嗝,说哥就在隔壁,你去吃他,他有肌肉比好吃。
在那之后他屋里床也没再修过,周也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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