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有只老鼠跑过去,出租屋地下室里有两只长住老鼠,只白只黑,那只黑总会出门找食拖回洞里吃。
曾问周也,这俩老鼠都不是个品种,怎还能处在块,那只黑怎还老是叼东西回去给白吃。
周也说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彼此都活得更长点,老鼠在人类社会生活很寂寞,有个搭伴同类会好过很多。
后来黑老鼠被墙角捕鼠钳夹死,也再没看到过白老鼠。
刀尖是凉,蜗牛样伸出它须,沿着手臂往上爬,留下串纤细暗红色黏液。握着刀柄,面无表情像在切菜剁肉,和每次给周也打下手时候样,不很熟练。
周也冲过来夺手里东西,抓束光,把雾,又或者束花,反正不管是什,他想要就拿去。
他在耳边大声说话,让放手。顺着他目光往下看,原来是手掌痉挛,死死握着拳,像刚来到这个世界婴儿,对所有切充满恨意。
可是婴儿伤心可以哭,却哭不出来。明明都是周也错,是他纵着,心甘情愿给自己脖子套上铁链,脚上拴荆棘,身上缠满张看不见网,然后把线头放在手里。
当然不会放开他,还要拉紧网子把他勒得面目全非。心脏被猫吃,他想让走正常人路,找个妮儿谈恋爱,以后还要娶妻生子,过年过节家人回来吃饭,孩子叫他大伯,或叫他爷爷,都没所谓。
他不在乎自己在心里角色,只说有你都可以拿走,哪怕喜欢追求,都给你,拿走别回来。归根结底他和韩胜伟是样,时兴起想找个孩子养着玩,玩够就扔掉。和韩胜伟还有线血脉连着,和周也有什呢?
有付出就得有回报,这是在筒子楼里就明白道理。给韩胜伟打能换到饭吃,韩胜伟点头哈腰惺惺作态能赚到钱,你周也给韩胜伟肏都是为能换个高中上。不相信周也养这久只是时兴起。
两个毫不相干人可以单纯为互相取暖而靠在处,分享体温和心跳,相互安慰着拖延时间,等死亡到来时候更加好过点。和周也不是这样,至少们不是毫不相关,叫他妈,叫他哥,仿佛这样们就和那些挤在地下室里黑白耗子不样,就算真到拍屁股走人时候,们身上多出来层关系也给些扯皮空间。
赤红着双眼瞪他,说你凭什给韩胜伟养孩子,你是傻逼吗随便谁赖着你都行。你养为什不喜欢,做噩梦你抱着睡觉,坐海盗船你会抖,抠你屁眼你就高潮,但你为什不说喜欢。
气得大叫,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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