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季松临眼睛,对面人像是下什决心,他吐出口气,沉声说:“见吧,们起去。”
酒家格调风雅,庭院中心建有座桥彴,底下流水环绕,每间包房旁边都栽种棵红梅,落地被雨水打湿花点。
7号房走廊上站着个中年男人,他个子高挑,穿着件老旧驼色大衣,双鬓生出华发,即便他已经年老,但仍然看得出,那是个英俊男人。他眼眸颜色很浅,抬起间映出头顶亮光,见到长廊另头季松临时,那男人眸子里光跳跃下。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季风扬话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仔细看季松临,看他眼睛,他眉毛,他鼻梁,他嘴唇,看他外衣袖口,看他吃饭斯文样子,偶尔也给季松临夹块鱼肉,说句:“小徐说你喜欢吃这个,味道不错,尝尝。”
童年缺失情感是找不回来,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就像有人,无论他后来以怎样方式回到你生命里,都注定只会是陌生人,想到这里,季松临就觉得眼眶酸涩,他也夹起块鱼肉,放去季风扬碗里,回他:“是挺好吃,你也尝尝。”
“哎,好。”像是受宠若惊,季风扬立马低下头去,鱼肉里有细小刺,他没挑直接咽下去,卡在喉咙口,面上却稳得看不出端倪。
从酒家出来,夜色深沉,家家户户点上灯,映着寂寥小巷有种星河倒转错觉。
父子间沉默寡言,眼看就要到巷口,徐尘屿突然说:“叔叔您住哪?们送您过去。”
“不,”季风扬摆手,越过徐尘屿肩膀去看儿子侧影:“还要回岛,定今晚机票,十点就要走。”
“那们送您去机场,”季松临说:“先去取车,你们在路口等。”他声色平静,听不出里头情绪。
夜里起风,季风扬搓搓双手,从衣裳内侧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放去徐尘屿手里:“小徐啊,这个你拿着。”
掌心收拢,里面是沓厚厚钱,徐尘屿忙说不能要,刚要把信封推出来就被季风扬反手扣住:“替松临收,要是给他,他肯定不要。”他挠下两鬓斑白头发,脸上表情有些抱歉:“这是点心意,也许在你看来很俗气,但是想不出别办法。这人很笨,不会说话也不解风情,当年不知道宛清怀孕,也没想过她居然愿意生下们孩子”
说到这里,这个男人笑笑,眼眶却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在有生之年能够见他面,够。”
通过地址和电话联系上人以后,徐尘屿亲自跑趟小岛,在岛上他坦诚自己是季松临爱人。季风扬听以后,反应好半天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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