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对面人在干什,再抬首时,季松临递来颗圆润透亮草莓,红彤彤。
他特意找,所有草莓里,就这颗,看起来最饱满,最甜。
“吃个,过过嘴。”
尘埃在昏黄灯光下飞舞着,徐尘屿伸手,接过来。
他手背处划开个小口子,血液凝固,结出块小小痂,脖颈烫红,大概是徐尘屿顷身时,藏在衣领下肌肤露出来。
季松临眉毛拧起来,说:“你烫伤,怎也不处理下。”
对于活在刀光剑影缉毒警察来讲,挨砍刀都是轻,这实在不算伤。徐尘屿蜷回手指,将刀口处藏起来。
“平时经常磕磕碰碰,不碍事。”
“家里有没有创可贴?没有话,出去买。”
见他真有起身意思,徐尘屿抬手拦下:“哎,不用,”又补充道:“药箱在你身后储物柜,第三个抽屉。”
“你等等。”
季松临转身,打开抽屉,里面放着方透明箱子。他拿出碘酒,棉签,撕开创可贴时,包装袋发出被捏皱轻微声响,在上空来回荡荡。
“把手给。”
徐尘屿伸出带伤手,不过会儿功夫,晚霞落尽,星子悄然爬上天穹,暖黄灯火衬得屋子亮堂堂。
徐尘屿看得很清楚,季松临那双眼睛如宝石漂亮,他还看见他担忧,季松临蘸点碘酒,棉签点点涂抹过那道伤口,不疼,痒痒。
两人只差毫米就能碰到,却始终保持着这个距离,隔着空气,徐尘屿似乎能感受到近在迟尺处,季松临掌心传出温热。
若即若离触碰,将他颗心勾得老高,悬在半空,欲坠不坠。
直到创可贴黏上那刻,徐尘屿手背才稍微碰到季松临指尖,还没来得及感受,他就撤回去。
“还有脖颈也处理下吧,”季松临转到徐尘屿身后,他手里捏着棉签,微微俯身:“疼话,你告诉?”
“不疼,早就没感觉。”
徐尘屿正襟危坐,动也不敢动,顺着棉签细微移动过程,季松临湿热气息掠过他耳后,肩膀,就到脖颈处。
无声中,那丁点呼吸丝缕不断散开,周身融化在乌木香里,气氛开始变味,两人站坐,靠得很近。
徐尘屿垂眸,他下颚轮廓流畅,暖光在他鼻尖打个旋,他衬映着窗外星辰,后颈拉出条性感弧度。
季松临边帮他上药边呼气,眼睛下睫毛随之颤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徐尘屿后颈牵走,这人是真白,修长脖颈笼在朦胧灯光下,似羊脂冷玉,也似仰颈天鹅。
那棉签落在伤口处比羽毛还轻,过好会儿,徐尘屿痒得有点受不,只好问:“可以吗?”
声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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