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俩也尝点桂花酒,喝完若头昏,夜里就睡,不怕耽误事。”
“嗯。”沈雁点点头,她脸上笑意未消。
泥鳅肥,桂花酒香,傍晚秋风习习,他们在家里小酌,而更远地方,夕阳快要落下去,马队还未翻过山岭,找处平缓开阔地停下。
火堆燃起来,分好夜里值守人,其余人都就地铺开铺盖卷睡下。
等太阳彻底落下山,林子里只剩火光亮意。
二十几快三十个汉子,这山岭是各个商队走惯,附近般没什猛兽,若当真来,人人都带把大刀,倒也有拼之力。
今晚罗标值守,沈玄青躺在地上枕着手臂有点睡不着,干脆坐起,和罗标几人喝酒啃干粮,要守到半夜才换另外人,只喝酒太烧心,垫垫肚子也好。
喝得兴起上头,叫赵志汉子满口胡吹,说他曾在江河里斗过恶鱼,好家伙,那鱼比人还大,差点掀翻他船。
罗标几人听见就往地上啐,骂他吹牛,连游水都不会,还跑去抓鱼,可见是满口胡诌。
赵志不服气,赌咒发誓说半截鱼骨就在他家,还说他原本是会游水,就是那回,给吓得再不会游。
等他絮絮叨叨边喝边说,到最后舌头都大起来,就知道是喝醉,若非靠着树,怕是身子已经歪倒。
丘老三把夺过赵志手里酒囊,骂道:“让守夜,喝酒提提神也就罢,非得照死里灌,若让你人守,怕是豺狼来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得把命撂在这儿。”
赵志挨骂却不回嘴,靠坐在那里嘿嘿笑,看就是个醉鬼。
其他人见状,都放下手里酒囊,在山里守夜不是玩笑话,喝这阵,身子也暖和起来。
黄汤灌多,赵志憋得慌,扶着树站起来,不顾面前还有人就要解裤子撒尿,被丘老三打个嘴巴子才清醒点,嘟嘟囔囔往林子后面去。
“去睡。”沈玄青喝些酒,走天困意上来,笑下和罗标说道。
赶路小半月,有时过野地或山林时,他带弓箭,会打两只兔子解解馋,和众人分着吃些,也能喝酒谈天说地,在马队里混当真不错,丘老大还问他愿不愿来马队做事,拉车看货这等杂事不必做,管几个手下就好。
因家里有老有小,又答应陆谷明年不出来,在家要好生照看铺子,他只能说出来这回见见世面,别还不曾考虑过。
起身还没走到铺盖前,火堆前汉子继续吹牛,沈玄青耳朵微动,忽然听见林子深处传来动静,他太熟悉那声音,是箭矢。
“有人!”他呵斥声,转头看向黑暗中,眼神都变。
常在山里跑动,秋天打狐狸常常夜宿山林,他耳力目力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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