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是好几天。
快入冬,山里该贴秋膘野物都吃得肚圆肥壮,只等天再冷些,该冬眠就要冬眠。
野兔山鸡沈玄青常打,不是什稀罕东西,他这几天带着大狗追猎獾子,无论狗獾还是猪獾,膘贴好,冬天皮毛最厚实,深秋初冬这会儿正是趁它们冬眠前去捕猎好时候。
除毛皮外,炼出来獾子油也是好东西,能入药,医馆收价钱还可以,冬天在手脚很干地方抹上些就润,不必受肌肤皲裂苦。
就是这东西凶猛,牙尖齿利,有时候被猎犬追捕,逼急还敢呲牙攻击猎犬,打洞也厉害,在地底相互连接,有好几个出口,对般人来说不好抓。
但常说“八斤獾七斤油”,能卖钱东西,价钱还不算低,自然有不少人会想着法子进山抓,带狗带狗,下网下夹子也有,亦或是烟熏火燎,能用到办法都用上。
去年沈玄青打到些獾子,獾皮獾油不如狐皮那金贵,但多打些也能卖笔。除卖钱还债,给家里留小半罐油抹手脚,个冬天过去用不少呢。
大灰和细狗这两年逮惯,知道这玩意儿厉害,从洞里逼出獾子后,会避开咬来利齿,三条大狗围猎撕咬,怎也是不惧。
有时候獾子太凶,会和狗撕咬对战阵,村里有闲人冬天没事上山猎獾子,好几个汉子带着狗,和狗撵兔子样,就爱看围捕撕咬场面。
但沈玄青没这闲工夫,自从学艺以来,他最常见就是捕猎,很早以前就没看这种场面兴致。
他不想耽误,背来长刀就派上用场,他这把刀刀身长而重,刀背厚又坚实,十分趁手,瞅准机会抡起,用刀背重重砸向獾子脑袋,也是力气大,两下就能把獾子砸晕,往麻袋里装好背回去,他这手看起来倒是老练利落。
之所以没用刀刃,是他觉得砍下头颅喷涌出血不好带回去,而且在山里放血剥皮也费工夫,不如趁白天多抓几只,带回去齐剥皮才省事。
当然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刀下去把獾子砸个碎骨毙命也是常有,沈玄青不觉得失手,獾子肉他不爱吃,死不能放血也无妨,能剥皮炼油就成。
他在深林子里奔波六七天打回来不少猎物,野兔山鸡都有,还有十来只肥獾子。
沈玄青在外面忙碌,陆谷也没闲着,能找到多少野菜菌子就采多少,还有药材和点火草,趁太阳好几天都晒干,还去摘两筐野澡珠,这东西刚摘下来青湿,满筐子挺沉,路上他歇好几回。
放晴这六七日后,天又变,阴云厚重。
虽然没下雨下雪,但刮起大风也不好出门,沙石卷起,吹得连眼睛都不好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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