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实在太唐突冒犯,而且他也不敢使力气,生怕踩实压着陆谷,便假咳声拿布巾先递给陆谷擦脚。
擦完脚陆谷先上床,沈玄青端盆出去倒水,他躺在床上翻个身,忍不住想蜷缩起来,哪怕再不懂情爱,他也知羞,不能随便跟汉子起洗。
夜里冷,沈玄青把堂屋门跟房门都关上,吹灯摸黑上床,他有点睡不着,眼前都是陆谷白生生脚在晃悠,烫完脚腿脚都是热,似乎连心里那点不安分念头都变得燥热空虚起来,待再也忍不住就十分迫切。
身旁男人伸胳膊过来时候,陆谷原以为他是要抱着睡,谁知直接压上来,急得跟头先几次样,稍备作好就直挺挺往里闯。
——
陆谷积攒口粮大计还未完成,就跟沈玄青下山,秋稻熟,要趁最近天好赶紧割回去,不然稻谷熟太过掉进田里,到时就不好拾捡。
晌午太阳晒着,村里有水田人家几乎没人回去吃饭,家子回去个做饭就行,其他继续割稻子,等饭和水送来才坐在田垄上歇歇吃喝。
沈玄青家原本有五亩水田五亩旱田,都是沈顺福年轻时卖力气挣到,在村里称得上田地多,而且没有苦瘠地,日子算很不错,但之前为给沈顺福治病卖两亩水田三亩旱田。
今年夏天还完债后,沈尧青想过再买几亩,但要给沈玄青成亲,手里哪有太多钱,就搁置下来,待过后再攒攒,还得相看好田地,差种也打不多少粮,不值当去买。
三亩水田丰收,两亩旱地之前收完秋豆已种下冬麦,近来无需太操心,收秋稻才是大事。
陆谷踩进泥里弯腰割稻子,身上沾不少泥水,太阳很晒,他割会儿直起腰缓缓,用衣袖擦擦额头上汗,抬眼往前边看,从村里出来人影像是沈雁跟纪秋月。
“娘,歇会儿吧。”远远,纪秋月就喊起来,她跟沈雁都提着篮子,装水跟饭菜送来。
卫兰香听见动静直起腰,就说道:“饭来,快歇歇。”
沈玄青跟沈尧青割得快,已在前边,陆谷想赶上他俩茬,但卫兰香擦着汗让他停手,吃饱有力气再干,早上,怎也得歇会儿。
纪秋月热许多馒头,用油煎泥鳅泥鳝块,带酸腌菜,还炒个菜,农忙时人得吃饱,油水也得足,不然干活饿得快。
泥鳅泥鳝是沈尧青在水田断水前抓,还有些秋稻鱼在家里拿盆养着,抓这些就现吃,不用去买肉。
她跟沈雁也坐在地里起吃饭,拿碗跟竹筒装不少水,还冲碗红糖水家子分着喝。
“今年收成不错,等割完,咱们就去镇上下馆子。”卫兰香看着金黄稻谷,满心满眼都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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