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身量体格往猎物后头站,谁都知道是个猎户,还是个目光平稳长相俊朗年轻猎户。
他人虽黑瘦些,可那张脸是俊俏,骨相皮相都不差,这个高个俊汉子站在这儿,怎也是让人多瞅瞅。
就是这张英俊脸,偏偏陆谷不敢瞧,甚至都没有这个意识,对沈玄青只有个冷硬模糊印象。
也是近来相处,叫他知道沈玄青是不会轻易打人,所以他之前认为“凶恶冷硬”,到今天已撇去“凶恶”。
正吆喝着,有个中年汉子凑过来,不过四十来岁模样,下巴留小撮胡子,瘦长脸看就精明,蹲下来拨拨半大鹿问道:“你打?”
见他打扮利落,想来是镇上哪家富户采买管事,沈玄青半蹲下来答道:“是打,还热着,刚咽气,老爷若是今日买回去,肉是最新鲜。”
“这鹿身上没伤?”中年汉子在鹿身上摸几下,确实还热着,心想这猎户没哄人。
“追鹿群失手没追到,这几天在山里白跑趟,就它个失散从崖上摔下去,断脊骨,绕下去才抓回来。”沈玄青面不改色扯个谎,语气里还有些遗憾。
野猪凶猛不好捕猎,他设陷阱不过是碰运气而已,若能捕到杀,既能卖钱,他在山里也能平安些,这头小鹿就跟白捡来差不多,但他要卖掉,就不能跟人说是白捡来,不然价钱会被个劲往下压。
身上没伤鹿皮就还是完整,中年汉子拍下鹿肚子起身问道:“多少钱?”
沈玄青也站起来,答道:“您给八两就成。”
中年汉子眼睛睁圆些:“你这后生,倒是敢开价,就这个你要八两?”
“八两已经是便宜,母鹿卖得便宜只都要三四十两,这鹿怎也有四个月,往少说都有二十五斤。”沈玄青不慌不忙议起价。
中年汉子也不示弱,反问道:“母鹿多少斤,这个多少斤?这几斤肉你就要八两,不成不成,这样,五两行不行,行话直接就给你银子,都不用回去取。”
这话说得挺阔气,竟随身带这些银钱,中年汉子神色里带几分得意,而五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
“您也是识货,母鹿虽重,可肉老没这幼鹿鲜嫩,您和您府里老爷应是最懂这道,山里鹿机敏善奔跑,带着崽母鹿更是在深山里头,轻易不肯出来,寻常哪能打到幼鹿,更别说尝到。”
“人常说刚满个月牛犊肉嫩,那府城里老爷夫人都爱吃,咱们是不知什滋味,但这才三四个月幼鹿定然肉更嫩,价钱哪能和老鹿比。”
做生意都讲究个和气生财,沈玄青说得平稳温和,话也清晰,不卑不亢样子,见中年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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