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篮子,陆谷出来就看到她,脸上又现出些惶恐迷茫,下子顿在原地。
纪秋月见他局促,又想起夫郎事还没人跟陆谷提点,就笑着说道:“还不喊娘,娘让单给你蒸碗鸡蛋羹,可不能白心疼。”
陆谷胆小是胆小,只有在吓怕时候才会木讷,平时还是会看点眼色,不然早就被杜荷花找借口打骂磋磨死。
听纪秋月这说,他眼睛微睁,似乎是不敢相信,犹豫着小声喊道:“娘。”
卫兰香不是端着婆婆架子人,没有故意给陆谷脸色瞧,见陆谷让说什做什都听话,还算乖巧,便淡淡点头答应声。
院子外面传来鸭子嘎嘎叫声,沈雁提着个小鱼篓,沈玄青跟在她后面,背两大捆草回来。
许多人不敢进深山,就常在外围捉野兔山鸡,是以外山上这些东西比以往少见不说,也都鬼精鬼精,并非每次都有收获。
沈雁把赶鸭子活丢给沈玄青,提鱼篓到陆谷面前来,她袖子上裤腿上都有泥点,但眼睛亮亮,把鱼篓拿给陆谷看,说道:“陆谷哥哥,你看,这是和二青哥逮,回头炖汤吃。”
鱼篓里是些泥鳅和手指长小杂鱼,卖相虽不好,但炖汤最是鲜美,尤其泥鳅,还能滋补身子。
沈雁这高兴,陆谷见她要倒出来养两天吐吐泥沙,赶忙就拿厨房盆过来。
沈尧青扛着锄头也回来,看沈雁身上泥水就知道怎回事,比起昨天愁云罩顶,家里人脸上多少都有点笑意,叫他也高兴起来,揪把沈雁小辫子问:“玩够?”
这两年家里境况不好,沈雁也跟着做不少事,每天放鸭子打草活都是她,有时还要做些针线活,想抽空玩都没法,今天沈玄青没打到兔子,就带她去河边挖泥鳅,这对她来说是不可多得玩耍乐子,自然是乐意。
“阿嫂,你看他!”沈雁被揪疼,她又知道自己打不过,急得眉头纠结在起,连忙喊纪秋月。
“啪”声轻响,沈尧青后脑勺挨下,被媳妇踮着脚打后他才嘿嘿笑着,不再惹沈雁。
盆里几条泥鳅窜动扑腾,水花溅落在外面,沈雁用筷子蘸几滴油往盆里滴,这样才好吐干净泥。
傍晚云染上橘红,风吹散白天热意,家人围在起吃饭,和乐又融融,是陆谷十分陌生场景。
他面前是桌上唯碗鸡蛋羹,纪秋月说是单给他蒸。
没昨日苦闷,沈尧青话就多起来,而比起他这个二十几岁大哥,反倒是小五岁沈玄青话少稳重些。
陆谷觉得这碗鸡蛋羹实在太金贵,他根本不敢吃,就往卫兰香那边让让,说:“娘,你吃。”
喊娘声音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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