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不过你放心，她和你不
样，陛下庇护她，不会伤及她
性命，等你伏法之后，此事平息，她还能活下去。”
邓瑛站起身，面对着张洛屈膝跪
下去，双手抬平，而后摁于牢室席草之上，弯腰伏身，向张洛叩礼。“请张大人善待杨婉。”
张洛低下头，“你觉得
善待你吗？”
下跪之人轻道：“仁至义尽。”
“不假。杨婉对说过，如果有日，她也沦为阶下囚，她希望像对待你样对待她。”
他说完抬起头，“邓符灵，起初不明白，她为什
要这样说，但是看过这册书后，明白七八分。她虽是个女子，但她为你握笔，这世上舞文弄墨文人有千万，骨软性弱者在诏狱里见得多，唯肯钦佩，杨婉人。你放心，会善待你们二人。”
他话音刚落，甬道处传来阵镣铐拖曳声音。狱卒禀道：“大人，人已经从清波馆押回来。”
“带过来。”
“是。”
那甬道上脚步声由远及近，邓瑛抬起头，再次看到那张脆弱而明朗笑容。
她和他此时样，身着囚衣，长发散于胸前，面色发白，却笑得十分真诚。
她被人架着，但点都不狼狈，就连声音也和从前样轻快。“邓小瑛，来找你。拉过钩，你看没有失信吧。”
她真来找邓瑛。
她真从来没有失言过。
在南海子刑房外，她就曾攀着窗户和他拉勾，说她定会去找他。
后来她确来，在护城河边值房里教他如何吃坚果养生，逼着他治病，给他煮面。帮他扎头发，给他买水果……
如今她再次来寻他，不为将他带出地狱，不为开解他，而是要同他道，面对那个，也许她早就看破，却直不肯说出来结局。
“邓小瑛，你想吗？”
她伸出手，扶着牢门栏木蹲下身，“说话。”
“……”
他没有回应这个如月光般珍贵温柔。
好在，她没有介意邓瑛失语，弯眉道：“张大人在，你肯定说不出口。”
说完，侧身看向张洛，“可以单独与他说会儿话吗？”
“可以。”
张洛转身从牢室中走出来，“进去吧。”
杨婉站起身，“多谢，如果有机会，还请你吃橘子。”
张洛笑声，命人将牢室锁住，朝杨邓二人道：“给你们个时辰时间，时辰到后，要带杨婉走。”
杨婉点点头。
“好，够。”
张洛随即回头对狱卒道：“到外面看守。”
——
狱中孤灯照着两个人面容，杨婉屈膝跪坐在邓瑛面前，抬头看向他头顶。
“觉得，你没有好好听话。”
“对不起，婉婉。”
“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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