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闻话,照着他脑门就敲,“你瞎说什,仔细轰你下去。”
李鱼抱着头“哦”声,忙低下头继续咬他糕饼。
杨婉抬头问邓瑛道:“这些乳母都是附近州县挑送上来民妇吗?”
“是,不过军籍也有。”
“哦……”
杨婉没再往下问,背后那阵恶寒却点都没消退。
好在锅里汤此时开,宋云轻为缓解尴尬,便招呼杨婉汆羊肉。
羊肉下锅,原本清亮锅底就飘起层白色血沫子,杨婉有些下不手,比起将才掉筷子,她觉得这个腥膻场景更加不详。
邓瑛发觉她神情当中不安,放下筷子侧身问她道:
“怎。”
杨婉看着沸腾汤底,却不知道怎跟邓瑛说。
她想起春夏之交那场“鹤居案”,那场为个宫人而杀三百人惨剧,也想起自己导师当年关于宁妃猜测。
鹤居案并没有具体年月日记载,大部分文献都只给出“春夏之交”这个模糊时间。
杨婉起先是比较认可主流观点,也就是《明史》上记载,说是有个宫女不堪苦役和责罚,铤而走险所为。
这个解释,简单来说就是说个“无知少女”报复社会,怎听怎不可信。
但是明史当中好几个案子都充满现实魔幻主义色彩,于是这位“无知”少女,也就被衬托得没有那奇葩。
然而不知道为什,虽然这些事情此时并没有形成个完整推测闭环,但自从听到郑月嘉负责为皇次子挑选乳母这件事情开始,杨婉就有种预感,郑月嘉似乎就是鹤居案起因,或者也不能完全断定就是起因,但至少是其中某环。
“邓瑛,有没有办法让郑秉笔辞掉这门差事。”
邓瑛摇摇头,“这是皇后遣派差事,无故是不能辞。”
“哦……”
这声“哦”几乎带着叹音。
宋云轻不解道:“这是好差事,做皇子乳母,地方上也会有光,哪处地方官衙也不肯落后啊,都会争着给司礼监公公银钱,虽然……郑秉笔好像不是那样人,但也有体面呀,你为什叫他辞?”
李鱼忽然道:“她觉得要出事儿呗。”
杨婉怔,李鱼却不知道自己说句什样话,自顾自地在滚水里捞着羊肉,继续道:“她刚刚不是筷子掉吗?”
杨婉被锅气冲得有些迷眼,邓瑛见她伸手揉眼,便站起身,“坐你这边。”
杨婉摇摇头,拽着他袖子坐下,深深呼出口气。
“哎,说好请客,结果自己搅得你们都吃不好。”
陈桦道:“哪能啊,们哪里停筷子,其实云轻有时也这样,遇到些事,就容易想多。不过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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