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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观鹤笔记 > 第52章 冬聆桑声(五)

第52章 冬聆桑声(五)(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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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在寒雪地里烧出木柴实实在在烟熏气。

气味记忆让杨婉想起寒假时,独自回乡下老家场景。

白茫茫雪地上落满枯枝乱叶,外出务工年轻人还没有回来,四处静悄悄,隔壁小姑娘家在烧柴烤火,杨婉路过时候,被那家人热情地邀请去蹭火。那时她起来就像个外乡人,宽大羽绒服,没网时只能用来玩切西瓜iPad,不离包护手霜……每样都让小姑娘觉得很新奇。

但是,相比于女孩自在,杨婉只能局促地缩在柴火堆后面,抠头思考她没过稿论文,因为听不懂乡音,交流时她反而是尴尬个,小姑娘递个烤红薯给她,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杨婉。”

“什?”

她回过神来,忽然个没蹲稳,屁股坐到雪地里。

邓瑛忙把她捞起来,忍不住笑道:“你在做什。”

杨婉拍掉身上雪,对邓瑛道:“在想你来,就突然什都有。哎,虽然照顾着殿下,但今年正月开头,实在没让他过好。”

“不要灰心,杨婉。”

知道。”

她说完,回头看向恒寿斋,“他害怕祸及文华殿其他讲官和侍读,北镇抚司过来讯问时候,已经不怎说话。”

“殿下这样是对。”

杨婉回过头,“那你要怎问他呢。”

邓瑛道:“今日除来看看你们之外,也很想问问你想法。”

杨婉愣,“?”

“是。”

杨婉咳声,“能有什想法。”

邓瑛道:“黄然案虽然是刑案,但是牵扯到皇子,也是内廷私隐,陛下不允许三司介入,就是有意把这个案子遮在内廷。既然陛下有这样意思,那在北镇抚司,应该有斡旋余地。”

杨婉摁摁自己太阳穴,强迫自己顺着邓瑛思路再次梳理黄然案前后。

邓瑛分析和明史抹杀掉黄然案逻辑是吻合,贞宁帝囚锁易琅,命北镇抚司与东厂共同讯问,甚至遣官申斥,都是在警示自己这个儿子,要他惧怕军权和父权,事实上,他要处置只有黄然,和那些偶尔言语失桎讲官。

“北镇抚司对黄然用刑吗?”

“用,如今在刑逼那句诗含义。”

杨婉抬头道:“诗?什诗啊。”

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间三尺冰。”

“黄然写?”

“对,是醉后所写。但事已至此,觉得这首诗含义已经不重要。”

杨婉低头沉默会儿,“你觉得他活不下来?”

邓瑛点点头,“之前有尝试过拖延锦衣卫,然后设法遮掩那首诗,但没有料到除夕宴上事,如今已经晚,现在担忧是你哥哥。”

哥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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