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总是趋向于无脑关照自己人,就算人本身知道,这是不对。
杨婉抱着膝盖蹲在易琅面前,终于想明白,为什她会觉得笔记上那段记录内涵不够完整。
邓瑛做事,和后人总结这个历史规律是相逆。如果要具体分析,这其中涉及到就不仅仅是时代洪流下选择,而是个人,自精神世界反向外化。
“姨母……你在想什啊。”
易琅捏住她手指,“怎不说话。”
杨婉回过神来,忙道:“奴婢在想你先生教给你话。”
“姨母。”
“啊?”
易琅小脸突然凑近杨婉,“姨母你特别喜欢想问题。”
“哈。”
杨婉捧着下巴逗他,“你怎知道。”
“因为你经常拿着册子发呆,母妃说,你很聪明,只是你不愿意跟和母妃说你在想什。但母妃也不让问你。”
“为什?”
“她说问你,就变得跟那些说你坏话人样,可是不懂,他们为什要说你坏话啊,明明姨母那好。”
杨婉站起身,趁着没人,放肆地摸摸易琅脸蛋,“殿下大就懂。”
“哦……”
——
四月初,太和殿殿顶工程基本上完工。
婕妤蒋氏册礼也在六局鸡飞狗跳之中结。
这日,杨婉在古今通集库和掌印太监通交文书。会极门上正在换值,好像是因为交接时有些什问题,两班人面红耳赤地在争执。通集库掌印吴太监关上门窗,捏着鼻子走到档架前,边避灰,边对杨婉道:“你们尚仪局还没有闲下来吧。”
杨婉应道:“们快,其他五局事还多。”
“哦,听说宁娘娘病,现下好些吗?”
杨婉点点头,“天暖和起来就好多。”
“那便好,要这直病着也不好。”
杨婉听出他意思,笑应道:“您也替宫里想啊。”
吴太监笑笑,摆手道:“女使见笑,在们这里,虽然连娘娘们脚底灰都沾不上,但起起伏伏看得多,以前不敢说,现在仗着自己老,有时候忍不住,也要啰嗦几句。”
刚说完,外面声音又提高几分。
吴太监皱皱眉:“这段时间,四门上值守越发地严,看走更官(1)每轮又多两人。”
杨婉站在书桌边,借窗透光填档录,边写边问:“他们吵什呢。”
吴太监给杨婉倒杯茶,“哎,会极门向是金吾卫在值守,这几日四门督防调整,换羽林卫,他们守规矩死,不变通,将才和外面衙门差役龃龉,这会儿换防述情,可能没说清楚吧。”
杨婉停笔将要接着问,忽然有人敲窗。
吴太监提声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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