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毯子来，这夜里还是冷
。”
“好。”
杨婉说完，绕过锦屏走进次间。
鎏金兽首香炉里，暖烟流淌。
面前床帐悬遮。床榻对面安置着
张紫檀木香机，机上寡摆
只白瓷瓶，瓶中清供松枝，虽然都是清寒之物，但看着到并不让人觉得冰冷。
宁妃好像是睡熟，只偶尔咳两声。
杨婉坐在香案旁圈椅上，移来灯火照膝，翻开自己笔记。
她笔记停滞在内书房与邓瑛分别那日。
琉璃厂案还没有后续。
杨婉在司礼监和内阁这个两个名词之间，画个邓瑛小人像，画完又觉得自己画得很丑，正想蘸墨涂，却听到宁妃忽然咳得厉害起来。
她忙放下手里东西，起身走到榻前，抬手悬起床帐，弯腰问她：“娘娘要茶
。”
宁妃坐起身来摆摆手。
“看你坐灯底下想事儿，想叫你披件衣裳来着。”
杨婉随手抓过挂在木施上褙子披上，把灯拢过来，侧坐在榻边。
“这不就好，娘娘别冻着才是真。”
宁妃看着她披自己衣裳，不由摇头笑道：“你这什规矩，还是尚仪局宫人呢。”
说完又道，“不过……也真是，你这样到让
觉得，有分像在家里。”
杨婉替她拢好毯子。
“若是在家里，娘娘有话就对奴婢说。”
宁妃愣。
“你……瞧出来？”
“是合玉瞧出来，奴婢那笨，哪里知道。”
宁妃摸摸杨婉额头，“姐姐没事。你尚仪局事忙，别想那多。”
“忙她事做什。”
“你这话……”
杨婉抬头打断她道：“虽然娘娘听这样说，又要说不懂事，但知道，娘娘听这些话
才开心。”
宁妃怔怔，手指慢慢地顺着她脸颊滑下，摊放到膝上，低头笑笑，“你可真是个透人。”
说完转话头，握住杨婉手，“你将才在想什呢，想那出神。”
“……”
杨婉看眼自己匆忙留在圈椅上笔记。
宁妃顺着她目光看去，不由道：“不止次看你拿着这个册子记啊记。写都是什？”
杨婉抿着唇没吭声。
宁妃等她会儿，见她没有回答意思，轻道：“你看，你有心事也不跟姐姐讲。”
杨婉捏着自己手指，“娘娘，这个事其实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做，但是……”
“是和邓少监有关？”
杨婉没有否认。“嗯，娘娘又该说。”
“不是。”
宁妃拍拍她手背，“你刚那句话就很有意思，道理谁都会讲，也都是为对方好，可是，人生苦短，确实也该听些喜欢听话，做些喜欢做事，姐姐是后宫嫔妃，不如你自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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