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这里离家很近。”
榕树冠幅广展,每条枝干上,都绑满红布条,有长些垂下来,扫到宋双榕脸上,被他轻轻拂开。李聿大约没有见过这样情景,抓住其中条,凑近去看。
“这是许愿用。”宋双榕向他解释,“逢年过节,大家会到寺庙里求条红布,写上愿望,再挂到这里。”
沉默片刻,李聿放开手中布条,问宋双榕:“你也许过吗?”
“当然,许过很多很多,”宋双榕对李聿笑笑,掰着指头数:“希望美术和音乐课永远不被数学课占,体育课下雨,去看电影不被妈发现。”
“不过有不太灵,”宋双榕说:“可能许愿时候不够诚心。”
“是吗。”李聿问。
宋双榕“嗯”声,又说:“是不是太迷信,什都要许愿。”
李聿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隔着红布条和他对视。
宋双榕手在口袋里蜷蜷,碰到钥匙。他家里门早就换成指纹锁,钥匙是李聿家,直被他装在身上。
指节绕绕钥匙上红绳,他把钥匙拿出来,对李聿说:“其实这两条红绳,也是去寺庙求来,不过没有挂在树上。”
其中根,宋双榕直挂在钥匙上,直到提分手那天,他取下来丢,只把钥匙还给李聿。后来李聿把钥匙重新给他,钥匙圈上又系条新红绳。
他揉搓着红绳角,说:“还以为这条你早就扔。”
李聿说“没有”,又说:“你给东西都在。”
“嗯,”宋双榕现在已经知道,李聿记得他说所有话,也保留着他送所有不值提物件,他像在陈述,也像懊悔,对李聿说:“你没有系,也不说,都不知道,还直误会你。”
许久,李聿才朝宋双榕走步,手放在他脸侧,拂开根布条,低声说“对不起”。
这段时间,李聿对宋双榕说很多遍对不起,甚至有些宋双榕不觉得是错事,李聿也都揽下,就好像是正在非常努力,但不得要领地想令宋双榕满意。
“李聿,你不用什都道歉,”宋双榕环住李聿腰,认真地告诉他,“说跟你在起很开心,也没有觉得你不好都是真,以前们两个……可能只是出点问题,很小点,不是严重错,改掉就好。”
“不要直说对不起,”宋双榕说:“你从来没有对不起。”
李聿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而且,用那条红绳许愿望也实现,”宋双榕仰头对李聿笑,问他:“是吗?”
——去年暑假,宋双榕把红绳给李聿展示时,李聿看上去很是无奈,但仍问他许什愿。宋双榕那时也是这样,双臂环着李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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