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天,李聿再次看到那件被宋双榕哭湿衬衫,仍能感受到和他呼吸同频痛苦,宋双榕每抽噎声,李聿心就跟着抽痛下。
但在当时,他大脑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才能让宋双榕停止悲伤,只能手足无措地帮他拭去眼泪,又把他环抱进怀中。
眼泪浸透衬衫,传来源源不断凉意时,李聿先是想到条河。
两人在起那个冬天过去之后,三月份某天,宋双榕邀请李聿去座公园见面,公园离学校不远,但李聿结束会议赶到时,仍是迟五分钟。
他向宋双榕道歉,宋双榕答没关系,又小声说“怎今天还要加班啊”。李聿不明白那天较以往有何特别之处,问宋双榕约他出来什事,宋双榕笑眯眯地,说“没事啊,就是突然很想跟你约会,所以叫你来”。
李聿在北华大学读书数年,却从未踏足过那座公园,倒是宋双榕很熟悉样子,快李聿两步,走在前面,不停介绍园区里花和树品种。
工作日游客并不多,到人很少条小巷时,宋双榕停下,转过身看着李聿,春日阳光从树叶间隙中落下来,映得他眼睛很亮。
宋双榕叫李聿名字,并不严肃地质问他:“你怎不来牵手?”
李聿愣,掠过地上树影,走向他,说:“以为你不想。”
“怎可能。”宋双榕还是笑,主动拉过李聿手,像幼儿园列队小朋友那样,握得端庄,走出几步,又前后地晃起来。
孩童时期,李聿因为身高和寡言,总是单独排在队尾那个,没有人与他并肩,但他想,宋双榕小时候,应该是最受欢迎小孩,谁都想和他搭档,因为他总是握得很用力,和他牵手人,定不会走丢。
他们走到公园深处条河边,宋双榕说走累,要求停下休息,于是两人席地而坐,草坪半绿半黄,春季回暖,河面冰几乎全部融化,水流声清脆延绵。
宋双榕捡条长草,低着头,不知道在编什,他编好后,握在掌心里,指向面前河流,突然问李聿:“考考你,条河源头到出口之间实际长度和直接距离之比是多少?”
这是李聿小学时期就知道常识,但看着宋双榕睁大眼睛,他没有回答,反问:“多少?”
宋双榕马上报出:“约等于3.14,接近数π值。”
“看点你数学书,”他洋洋得意地告诉李聿,又做出幸灾乐祸口吻,“你怎连这个都不记得,小心被数学学院开除。”
宋双榕生动模样,让李聿连日来科研压力得到舒缓,也尝试着和他开玩笑,“被开除,你考进去吗?”
“那倒不用,”宋双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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