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卡。”
从他手中接过门卡,宋双榕道谢,又说:“应雨说是个女孩来送,就没注意到你。”
“小文姐被导演喊走,幸好认得你。”男孩说。
放在以往,宋双榕也许会熟稔地和对方交流番,但想到马上要去见李聿,心口始终像有什东西行将坠落,忐忑不安。他没有心情多说,再次道谢后准备离开。
男孩却说自己收工,宋双榕只好和他并肩前行。
快走到巷口时,宋双榕记起来,李聿应该是知道荣楼。
去年拍完期末短片,回家后他将荣楼故事复述给李聿听,虽然不抱李聿愿意和他并肩走过爱情之路希望,但也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反应。
宋双榕清楚地记得,李聿埋首于书桌前,右手边有本翻开《希尔伯特空间导论》,左手正在教案上做标注——他是左撇子,但右手也能熟练使用。
闻言抬起头,钢笔尾端隔空指向宋双榕书桌,不带感情地说:“需要提醒吗?你论文进度为零。”
宋双榕顿时兴致全无。
回想挂掉电话前李聿质问,宋双榕猜测,李聿不见得记得荣楼故事,但定认为他即便分手,也依旧沉迷享乐、不学无术。
宋双榕双手插兜,右手握住钥匙,手指在钥匙孔上摸索会儿,将系在上面根红绳去掉,慢慢地在指尖绕圈。
他出生和长大鲤城,有“三步庙,五步堂”之说,小时候进不去家门时,他便穿梭在庙宇之间,跟着僧人听经绕塔、供奉叩拜。
虽然虔诚欠奉,但贪婪地许过很多愿,大部分自己都忘,小部分实现过。
钥匙上红绳,是暑假期间,他故地重游,从香火最旺寺里求来对。宋双榕自己也清楚,把感情寄托于缥缈不牢靠,也不实际,但仍忍不住。
和李聿在起后,宋双榕每次许愿都和李聿有关,他也没其他更亲近人。
但李聿从不相信神佛,不听任何爱情故事,也不系红绳,不看文身,不留纪念。他只信真理,只做有意义事,只喜欢聪明人。
宋双榕屡屡碰壁,却总不长记性。
快走出巷口时,手肘倏地被拉住,宋双榕猛然停下,转头看向旁男孩。
“有猫。”脚下只黑猫闪而过,男孩才松开手,说:“看你在走神。”
“不好意思,”宋双榕抱歉地说:“在想事情。”
“没事。”男孩笑笑,露出半颗虎牙。
剩下路,宋双榕集中精神,两人聊聊何应雨正在拍剧,男孩说他是来旁观学习,也兼职场工打杂。
到巷口时,他拿起手机打电话,挂断后说自己家车到,问宋双榕回不回南校区,可以起走。
宋双榕准备去给李聿送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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