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来柳撷枝端着两碗冰镇过糖水,朝陆世渊笑笑。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帮着儿子说话,得先把丈夫哄开心才行,所以只把糖水放在书桌上,很轻叫声:“先生。”
陆世渊有些无奈,在柳撷枝面前他向耳根软:“知道,保证不生气,不动手,你先出去。”
等书房门重新关上,陆世渊端起糖水喝口,这才开口道:“你跟沈戾,在起多久?”
“五月十九号。”陆长亭说,“四十九天。”
“记得倒清楚。”陆世渊盯着他,眸色深沉,“你知道他家里情况吗?”
“他父母离异,阿姨这些年没有再嫁,自己开个工作室,现在在美院读研究生。”陆长亭顿顿,才继续道,“他父亲有自己新家庭,平时并不往来。”
“平时并不往来。”陆世渊嗤笑声,“是没事时候不往来,有事时候就找上门吧。”
“不否认你男朋友是个优秀人。”陆世渊说,“但他是单亲家庭,又有那样个父亲,他成长环境和你天差地别,你们并不合适。”
陆长亭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调查他?”
“调查下你男朋友怎?”陆世渊心里压着火气往上蹿蹿,“还不是为你好!你没谈过恋爱,又向洁身自好,不知道酒吧那种地方能有多乱……”
“你查到什吗?”陆长亭语气冷下来。
陆世渊眉峰紧蹙:“虽然没查到什,但沈戾也不见得干净得到哪儿去。”
“你这是偏见。”陆长亭心里也带着火气,但心里火越盛,他反而冷静得出奇。吵架并没有用,他必须心平气和跟陆世渊谈这件事。
“好,们不说这个。”陆世渊把火气稍微压压,他也不想跟陆长亭吵,因为他答应柳撷枝要好好跟陆长亭谈谈。
“今天你小叔到家里来,你知道他跟说什吗?”
“说公司上下都传遍你包养只漂亮金丝雀,生意场上那些人则说你沉溺声色,混迹酒吧,整日寻欢作乐。”陆长亭可以不爱惜自己名声,但陆家当家人不能,陆世渊看着他,正颜厉色道,“你所处位置,注定你不能这放荡无状。”
陆长亭脊梁挺直,神色直淡淡,听到这句,却笑。
是那种有些无奈笑意。
“从来都不想要这个位置啊,爸。”
陆世渊被他这句话给噎住,时语塞。
是啊,陆长亭从来就不想要陆家当家人这个位置。
他这辈,其他人才干过于平庸,他和陆世扬倒是不相上下,可却是两个极端。他无心家业,早些年时候更是头往古玩字画里扎,后来成家,才管起家里进出口生意;而陆世扬因为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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