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夏，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余。
陆长亭出差回来这天，正赶上五月
第
场雨。
他在飞机上补
会儿觉，下飞机时候人还有些困倦。
晚上十点落地航班，走出出站口眼望过去尽是漫无尽头夜色，雨下得不算大，但夜里风冷，斜风细雨吹到身上也还是带来些许寒意。
上车，司机问他回陆家还是回别墅，他揉揉眉心，给出个不在选项内答案。
“去‘沽酒’。”
下雨，路上湿滑，酒吧门口铺红毯，路顺延往里。
陆长亭拎着几个包装精致礼盒，不疾不徐踩着红毯走进酒吧。
吧台坐着两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像是第次来酒吧，正跟乐安说着话，询问他有没有酒饮推荐。
乐安耐心给她们推荐酒，抬头看到陆长亭，先是愣下，然后露出礼貌标准笑容来：“陆先生。”
陆长亭环顾眼大厅，没看到沈戾身影：“沈老板今天不在吗？”
“老板在休息室。”乐安看看酒吧里热闹人群，把在附近陈可叫过来，“带陆先生去休息室。”
沈戾休息室在二楼，转角最后个房间。
陈可敲敲门，得到句“请进”，才推开门，然后让开步，朝陆长亭做个请进手势。
沈戾休息室装修得很简单，办公桌椅、茶几沙发，跟他家里风格样，性冷淡风，在热闹浪荡欢场里隔出隅难得清净，还有扇小门，隐约能看到床榻。
沈戾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笔，茶几上压着几张草稿纸，放着计算器，开着电脑，在看财务报表。
他很专注在核算现金流量，知道有人来也没抬头，直到陆长亭把礼盒放在茶几上，出现在他视野里，他才抬眼看过去。
被条条款款账目占据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他反应下，这才放下手里笔，站起身：“你出差回来？”
“刚回来。”陆长亭分身乏术忙近周，每天平均睡眠只四、五个小时，又长途奔劳，这会儿脸色看起来实在不算好。
他勉力笑笑：“答应你特产。”
“谢谢。”沈戾客气道声谢，又说，“你坐。”
他顾不得多想陆长亭为什
回来就给他送特产过来，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心陆长亭有些苍白脸色。
“喝点什？”
陆长亭在沙发上坐下来，神色放松些：“给
杯热水吧。”
沈戾给他倒杯温水，又从办公桌上糖果盒子里拿几块巧克力给他。
他看到陆长亭发梢和肩膀都有些湿，忍不住皱皱眉头：“雨还没停吗？”
陆长亭“嗯”声，端起水杯喝几口。
视线落在电脑页面上，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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