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而别。
“嗨,没事儿。”她抽出手拍拍肩膀,不在意道:“这不又遇见吗,同桌。”
开出学校区域路总算畅通起来,杨小羊握着方向盘手指往上翘翘,枚戒指卡在指间。“对,还没跟你说,上个月结婚。”
愣几秒才理解她说话,随即止不住地开心起来:“真好,恭喜你。”
“谢啦,”她低头笑笑,“是学长,他这个月下乡义诊,等回来介绍你们认识。”
“好。”
“不过还没毕业,等明年办婚礼你能来参加吗?”
“定来。”说。
车子缓缓停在小区门口,邀请她:“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你也夜没睡吧,赶快回去睡觉。”
不再坚持,推门下车嘱咐她开车小心。
“知道,拜拜江晚,下次见。”
大门半掩着,轻轻推开,熟悉院子就像数学试卷最后道大题答案样,呼啦啦地掉在眼前。泳池,散尾葵,门厅,桌椅……样样,每个步骤都分毫不差。
“喵”声,只壮硕橘猫从散尾葵后面跃而出,尾巴高高竖起,背毛全部耸着,副警惕状态。
蹲下身跟他交谈:“你不认识吗?”
“喵呜——”橘猫发出粗粝叫声,越过直接窜过大半个院子,躲进房子里。
没去追赶,多年不见他不认得也正常。院子里除猫发出动静外,再没有点儿声音。
沿着泳池走回小时候住那间屋子,外表被翻新过,竟然比记忆中还要鲜亮,门口鸢尾花也仍在,花瓣被晨光照几近透明,脉络都清晰可见。
在门口站会,才推开门。
并没有想象中尘土漫天景象,目光所及处都和印象里重叠。
这里就像小时候和江沨起拼过乐高玩具,完成之后被装进漂亮玻璃柜里尘封保存。
轻手轻脚走进去,唯恐惊碎任何个零件。
再醒来时候屋子里片漆黑,习惯性地伸手去拍床头灯开关,来回摸索几次都找不到位置。
迷迷糊糊间听到铁门发出“吱呀”声,猛激灵,彻底醒过来。
现在是在海城,淅淅沥沥声音扫在窗户上,下雨。
以为是江沨回来,连忙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个长头发女孩,手撑伞手拖着行李箱,还不待反应,她丢开手上东西,步跨上三个台阶紧紧搂住腰。
“晚晚,真是你。”
是江浔,打开灯把她带进室内。
江浔像小时候样,背靠着床盘腿坐在地毯上,只不过从进门开始眼泪就没断过,像断线珠子样从眼眶里大颗滚出,顺着脸颊滑落到地毯上。
等找到块干净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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