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采光很好,整间屋子十分亮堂,完全看不出这里着放置着个死人。右手边有扇紧闭门,江怀生应该就躺在里面。
“能……看看他吗?”问。
“能。”江沨拧开那扇门,室内窗帘全拉着,唯有从推开门外射进去条光,沿着地面路泻到病床上。
江沨拉过手踏着地上光走过去,江怀生就安静地躺在那里,白布路盖到他下巴,只留张脸露在外面。
距离新闻推送死亡消息已经过去近五个小时,他此刻应该已经浑身僵硬,身体开始慢慢分解,细胞在逐渐死亡。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竟然有些认不出眼前躺着这个人是江怀生,可能熟悉他那小部分已经被分解掉。
对江怀生记忆好像从没有过完整个段落,更多是些切片般模糊影像,能感觉到那些影像也在逐渐碎裂,像羽毛样轻飘飘被风吹走。
至此,和他总算没有任何关联。
“走吧。”江沨捏捏手指,拉着又回到明亮外间,桌子上还有冒着热气早饭,“吃点东西。”
摇摇头,“哥……你还好吗?”
江沨拿过杯热豆浆塞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上周来时候,江怀生清醒过段时间,他说如果能找到你话,让把海城那幢别墅留给你。”
“不要。”条件反射地说。
“嗯,这个以后再说。”他按按眉心,斜靠在落地窗旁墙上,望着窗外,整个人看上去被晨光照暖洋洋,但却隐隐约约感觉到江沨并不好受。
“你没事吧,哥?”走到他身边又问遍。
在以为江沨要再次把自己隐藏起来说“没事”时候,他却缓缓地,难得地吐露点心事。
“只是刚刚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跟他说已经找到你。”他转过头,把视线落在身上,“抱歉,小晚,知道你并不想跟他有牵扯。”
“没关系,哥。”
直以来,江怀生问题始终横亘在们中间,好像不提起话就能永远保持种微妙平衡,而也渐渐被这种平衡给麻痹,可天平总会有失衡天。
“从小就知道应该恨江怀生,可是那时候根本没见过他。”
把豆浆杯上小小封口塞打开,阵热气升腾而起,眼前玻璃瞬间雾蒙蒙,“后来确恨过他段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又要攒钱又要学习,只能分出很小部分时间恨他,甚至常常忘记,每次忘记时候都会觉得对不起妈妈。”
玻璃上水雾越来越厚,伸手擦干净,手心里沾满湿淋淋水汽,“好像始终都把江怀生当成个符号来恨,直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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