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那晚离开之后,连三天没有再联系。准确地说,是这三天里都没有他消息。
尽管他反复叮嘱不要再看新闻,有什事可以直接问,但是从连夜就要赶回海城紧急程度看,他只会比想要更忙。
况且,并没有什值得特意去问问题。
吃饭吗?海城还在下雨吗?什时候回来?
学校门口那家轻食店老板可能是海城人,无论有没有人看,电视频道总是锁定在海城午间新闻上。
忍住不用手机搜索任何关于江怀生消息,所以店里那台不会出声电视机,成唯能够寄希望于看到江沨来源。
可惜连几天,新闻里都只报道些鸡零狗碎琐事,阴雨连绵整月、昨晚风大吹倒几棵百年梧桐、中校服改版等等……
离开海城七年,新闻背景里那些楼宇街道、如盖梧桐,好像直定格在那儿,哪会因为两个人就天翻地覆、时过境迁,变得只有匆匆而过人流而已。
播到中新闻,正值放学时间,穿着改版后西式校服学生撑着伞,密密麻麻地从校门里涌出来,合身校服再也不会被风灌满。
镜头晃过校门口各色小吃店、文具店,上学时候很少光顾这些小店,但总会被曾经同桌拉着校服袖子起进去。
杨小羊穿着蓝白相间校服外套,半个手掌都藏在肥大袖子里,合起来央求:“陪去看下再回家吧”,羊角辫尾巴随着她动作上下跳动。
从童年到少年时期唯朋友也被匆匆遗失。
离开海城之后特意关注那年海大分数线,以杨小羊高考成绩,上海大已经绰绰有余,只是没办法再跟她当同桌,连声恭喜也没能说出口。
这多年,她过得还好吗,还像以前样爱笑吗?
镜头继续跟着成群学生移动,再往前,是江沨来开家长会之后带去那家西餐厅,以为早就忘记门头,却在第眼看到就回想起来,甚至在镜头之外,仿佛能透过橱窗,看到花瓶里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玫瑰。
眼看半小时午间新闻接近尾声,放下手里叉子,准备起身结账,本来该播出购物广告画面突然黑屏几秒,紧接着硕大标题出现在屏幕上。
江怀生呼吸骤停,生死不明。
又是上次那个主持人,背景仍在医院门口。可能是突然插播新闻,来不及加字幕,只能看到主持人嘴不停地张合。
雨愈下愈大,隔着屏幕都仿佛能从无声里,听到雨水噼噼啪啪砸在伞上声音。
两三分钟后,辆纯黑色奔驰停在医院门口,驾驶室门打开,江沨矮身从车里出来。不同于上次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装壮硕保镖,今天只有他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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