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破了水面上的五彩斑斓。
手在兜里来回地捏那张纸条,感觉到手心出了汗我又不敢去捏了,只是用指尖揉搓纸角。
我连身份证都没有,但是江怀生和陈阿姨都不在家,我可以去他们的房间里找,一定在的。
等晚上躺在床上我仍在想这件事。
想我应该怎么跟杨小羊告别,前几天还跟她说了开学见;想怎么跟徐妈道别,我相信我实话跟她说我要回家她不会去江怀生那里告我的状,还会给我准备很多好吃的东西;我甚至有些懊悔那天江浔走的时候没有站在椅子从窗口看她一眼;还有那只小猫会有人喂吗。
透过墙上那块窗户向外望去,仿佛听到了飞机的轰鸣,也可能是火车的呼啸声,是我回家的讯号。
此时我才意识到,尽管我从未把海城当做我的家,但是无论我愿意还是不愿意,这七年里我仍是和这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悄无声息地、举重若轻地给我缠上了一层茧丝。
迷迷糊糊间,我想,明天去找身份证然后再跟江沨正式的道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