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衡？你说
这些亦是虚妄。”
“噢。”
褚易漫不经心地应
声，“虚妄，也许吧。”
他不甚在意，像是对闻清徵话嗤之以鼻，闻清徵刚想开口去问，便被他打断。
“你不想去找你那好徒弟吗？”
“他在哪儿？”
闻清徵便是为寻他而来，但听褚易说那
久，心中杂乱如网。
褚易抬手，拈指卜卦，闭眸低低地念着咒语，声音平缓得几乎要让人睡着。
过将近炷香，他声音陡然破开长夜，道，“西南方向。”
闻清徵颔首，略拱手，慢慢向他行个告辞礼，拾起地上剑，转头便走。
面色苍白书生盯着他背影，面上没什表情，却在再也看不到那道白色身影时候，紧紧攥着手，尖利指甲嵌入掌心，印上乌黑血痕。
……
当闻清徵出竹林之时，赫舒正在外面等着，无头苍蝇似地焦急地转着。
“问出来吗？宗主在哪儿？”
见他来，赫舒忙上前，急问。
闻清徵与他说褚易所卜卦方向，赫舒点点头，拿着脖间带着哨子短促地吹声。清脆哨声划破长空，须臾间便有几人高雄鹰从天边飞掠下来。
“闻仙长请上。”
赫舒因他找到沈昭所在，对他态度缓和不少，恭谨道。
闻清徵听那鹰鸣声，猜到那或许是他所驯养妖兽，也不推辞，踏上鹰背。那猎鹰本就是善于飞行妖兽，比两人单独赶路要快许多，此时朝着西南方向行去，不过个时辰便行万里。
“停——”
闻清徵蹙眉，抬抬手，问，“这里是不是魔气很盛？”
他虽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有着浓郁魔气，像是他在魔宫里感觉到那样。
赫舒颔首，看着前方空中盘旋不散黑气，神色肃穆，当即让那妖鹰停下，落到地面，搭把手扶着闻清徵下来，“前方黑气凝结，雷光隐现，应该就是那里。”
闻清徵谢他声，又听到他说有雷光，心中有些发慌，想着，莫非是天罚已过。
他惴惴不安，只是抿着唇往前方行去，长剑拖在地面上，留下道蜿蜒划痕，在夜里发出沙沙声响。
近，更近，什东西被烧焦味道愈发浓郁地传来。
赫舒慢慢地跟在他身后，惊呼声，闻清徵心中紧，茫然地往前看去，却只听到声格外熟悉却微弱声音。
“师尊……”
山谷正中深深凹陷大洞里，青年身上玄衣破破烂烂，浸满乌黑鲜血，地面被烧焦，他身上亦挨不少雷罚，气若游丝。
当他抬起头来，却让人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还是那样俊朗冷漠面容，但不知何时爬上浅黑色裂痕，像是张濒临崩坏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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