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下意识要去拿开他手,却被闻清徵挡开。
“师尊……”
沈昭不知他是怎,只是尽量放柔声音,让他放下防备,温声道,“就看眼,好吗?您最近为何总是避着,是有什事情?”
“没有。”闻清徵生硬回道。
沈昭见他挡住面庞,雪发垂在他身前,唯留给他个看不太清侧颜。
沈昭抿唇,沉默会儿后便往外走。脚步声慢慢地远,闻清徵看不到他,只能听声音辨着沈昭方向,听到沈昭似乎走远,稍微放下丝防备。
然而,下刻,急风掠过,青年身影不知何时转到他面前、在他刚刚放下防备,要将挡在面前手放下时,陡然紧紧攥着他手腕,让他不能再放下。
“师尊,你……”
沈昭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他好像哪里不样。
雪发青年依旧俊美无铸,但昔日那狭长勾魂眼角不知何时爬上丝丝细纹,虽然那细纹很小,但沈昭对他解如斯,第眼就看到变化。
闻清徵夜之间,竟似老十岁。
闻清徵不想被沈昭诓骗,时有些恼怒,又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自己脸。他只是稍微挣,便挣开沈昭束缚,立刻转过头去,低头,发丝垂下遮挡住面容。
沈昭心中百无杂陈,愕然中不再钳制他,见到他之后动作仓皇,像是怕被他见到这样子样。
“师尊,怎?”
沈昭开口,思忖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他。
身前青年背影清瘦,声音微弱,直摇着头,“别、别看,不要看……”
闻清徵听到他疑问,却怎都无法面对,他忍不住伸出手,摸到眼角细纹,那细纹像是平原上条条沟壑般,格外惹人心惊。
他前几日时便发现自己脸上悄然地发生什改变,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日又日地摸到眼角愈来愈多细纹,还有那不如之前光滑细腻皮肤。他看不到自己现在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什样。
衰老,这个词在他之前人生里从未出现过。
他在二十余岁便踏入金丹期,从此容貌再也不曾改变过,那些凡人才会担忧事情竟然有朝日会成为他噩梦。他自认并不是在意容貌之人,就算在道宗都称他为道修第美人时,他亦不喜别人叫他这诨名。
但是,他却不想用这副样子来面对沈昭。
也许,是不自信。
沈昭看他直不转过头来,摇摇头,叹息声,道,“都看到。”再遮掩也无用处。
“……”
闻清徵心中震,指尖颤颤,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他已经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沈昭说过之后,便抿唇,不再说话,那忽然寂静让闻清徵心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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