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怀香不再想说这件事情,吩咐他退下,说自己要休息。
青延抿唇沉默好久,应声‘是’,身形闪,隐匿在无尽黑暗之中。
戚怀香把自己埋进松软床褥里,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但却总是觉得冷。
差不多,在五更天时候,曙光微露,戚怀香感觉自己榻前好像有谁慢慢地立住,在他身前投下片阴影,他神识困倦,醒不过来,只是感觉有人轻轻给他掖上被角。
然后,那人便走。
直至日上三竿,戚怀香勉强夺回丝意识,昨日青延为他传功力又被消耗殆尽,他现在已经掉两阶修为,时间紧迫。
戚怀香慢慢抬起头,看着天幕上灼热耀目日头,伸手,将那些光影切割成支离破碎许多瓣。眼前现出斑驳光斑,七彩炫目,但再伸出手去摸,只触到片虚无。
人生百年,亦如场大梦,数点斑驳光影,虚虚幻幻,不知何处是真。
……
过深秋,寒气愈发重。
闻清徵素来畏寒,自从修鬼修之后这毛病便更重。沈昭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下来,耐下性子,慢慢地套得他不少话,知道他弃道重修,当时不知吃多少苦头,到冬日膝盖和手肘处便酸疼起来,堆病症。
沈昭心疼他,短短月日子里请不少大夫来看,但那些大夫却都说这是积许久毛病,加上鬼气阴森,绝非朝夕能治好,只能细细调养,等待些时日。
外面酿雪天气,光秃秃树木枝杈上还结着层薄薄白霜。
殿内炭火正烧得浓,温暖如春日。桌上和殿角是浸在清水里几只梅花,幽幽地散来清淡香气,中和苦涩药味,像是调香大家特意配出来香料,沁人心脾。
沈昭正弯着腰,手里拿着厚厚棉布,用来盖住药盏柄,他将熬好药倒进碗里,端着那碗,稳稳地向里面走过去,声音温柔,“师尊,把铃铛放到边,先喝药吧。”
他话音落,殿内清脆铃铛声响。
通体雪白小猫从闻清徵怀中窜出来,很通人性地爬到旁桌子上,安安静静地。
铃铛便是沈昭给这白猫取名字,他嫌这猫上蹿下跳地,会儿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找起来麻烦,便在猫脖子上栓项圈,项圈上垂着三个小铃铛。只要它走路,便能听到那铃铛声清脆作响。
闻清徵听到他脚步声,慢慢地从怀中拿出袖炉,放在桌上,又接过那碗药,安静地喝着。
他现在乖顺得就像是那只小猫咪样,沈昭在心里想着。他视线忍不住直盯在青年脸上,看着他喝药样子,目不转睛,却又嫌自己这样太过痴态,便拿过那袖炉,借着换炭火功夫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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