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下个战书。”
青年回道,“若是不想接,便把人送过来,们两方相安无事。”
“可,那可是他们首座啊!若是他们不放人呢?”
“他们不会。”
沈昭却是笑,笑容有些薄凉,在心中想,那些人怎会不放人呢?
这些年他已看得明白,闻清徵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守卫断情宗棋子,其他那些首座从未拿他当做自己人,怎会为他冒着和魔宗拼鱼死网破风险。
更何况,如今有柳眠迟作为他接替,断情宗安危已保,昔日棋子已经要变成弃子。
沈昭想到这里,心却不受控制地疼下。
那人生为他们断情宗卖命,估计也未曾想到也会被如此对待吧。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无外乎如是。
青年蹭地下站起来,面容冷峻,让下面跪倒属下怔。
“宗主……”
“出去吧,这般与他们说便可。”
“是。”
赫舒把门带上,从缝隙中看到青年面容依旧阴晴不定,辨不清他心情。他在心底叹息声,又觉得荒唐。
赫舒以往还觉得那些传言都是虚传,如今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宗主这世竟真和那清净峰首座有着暧昧关系,实在是让人惊讶。
殿内没有丝人气,只有青年独自坐在榻上,面容冷硬,眉峰紧蹙。
他心中升起丝报复性快-感,似乎在让赫舒给断情宗下战书之后,心中直悬着事情便落下来。
但为何,却又觉得有丝心疼?好像想到那人接到宗内要把他割舍出去通知,露出惊讶失望表情时候,他心便忍不住狠狠地缩下。
就算如此,却不免更恶劣地想下去,想着他屈辱地站在自己身前,作为枚被道宗舍弃棋子;曾经意态高华凛然不可侵犯道宗首座,有朝日却变成他身下承-欢禁脔,还是被曾经身为他徒儿自己……
这种快-感是自虐性,但沈昭不在乎。
他自己知道对那人近乎扭曲欲望,就算是次次被抛弃,被伤害,依旧还是离不开那人。但他这次已经学会让自己不再在这段孽缘里受伤,因为,不会再付出真心。
真心向来是被辜负,他明白得很。
让曾经抛弃自己人尝尝被抛弃滋味,亦无不可。
……
月华如练,水般静静地流淌在殿内,透过那大片晶莹剔透琉璃瓦将殿内照得通明。
端坐着雪衣青年面容依旧年轻,只是愈发清瘦,好像那宽大道袍下唯有身瘦骨,脸上亦没有多少肉,俊秀清艳,似下刻就要随风而去。
他刚刚送别来传话人,那人作出为难姿态,说宗内也没办法,劝他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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