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轻轻地在指尖涂上药膏,然后给闻清徵背上伤口抹上。
两人寂静无言,好像之前事情都没发生过,谁都不提,心照不宣。
沈昭看着青年莹润如玉肩头,喉结动动,辛苦压抑着想要触碰欲望,把视线转过去,为他拉上玄色道袍,把春色都掩在肃穆古板道袍之下。
“师尊,药已上好。”出口之时,才发觉声音已经带些哑。
闻清徵淡淡应声,“嗯,你可以回去。”
“……”
沈昭还有些眷念,轻声请求道,“还想再陪师尊会儿,可以吗?”
“……”
闻清徵起身,慢慢走到榻旁蒲团前,阖眸坐下上面,“嗯。”
坐在竹麻蒲团上青年面容安谧,但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他天生玉肤雪发,唯唇间线淡淡薄红,像是瓣新生海棠,整个人都像是琉璃刻成,好似稍微碰就碎。
然而他这些年,见过师尊受过大大小小伤不计其数。师尊有时候看起来格外脆弱,有时候,却又坚不可摧,那些伤口和疼痛在他身上好像都无关紧要,连他自己都不会有太多反应。
只有沈昭经常见他身上伤口,总要拿祛疤药膏为他仔细抹着,才没让他身上留在纵横交错伤痕。
这次也样,沈昭为他抹药膏之后却发现他身上伤口比自己那天看得更重,有些地方都发白溃烂,碰就感觉青年身体在轻轻地颤抖。
沈昭为他途着药膏,却像是折磨自己,想问他伤口怎沾水,还泡那久,又不敢问。
翻来覆去在脑海里想过许多措辞,到最后只变成两人相对无言,让人心中苦涩,郁结难开。
沈昭贪婪地描绘着青年容颜,怕他下秒睁开眼睛看到,只能用余光偷觑,却又不异于干渴时只能喝到几滴水,怎都解不渴。
陡然喧嚣人声打破这宁静,是从外面传来。
闻清徵正在修炼中,被打断,有些不悦,蹙眉对沈昭道,“去看看。”
“是。”沈昭起身往外面走去,出去,愣下,脸上素来有笑容都维持不下去。
殿外整整齐齐摆着数十个紫檀木雕龙凤纹络箱,箱上嵌着几枚晶莹夜明珠,伴着纹路作双龙吐珠模样,上面都缠着艳丽红绸。
而外面站着人看着约莫三十出头年纪,英俊挺拔,身凛然正气,看到沈昭之后便亲切地道,“这位小道友,你家师尊可在?能否请他出来叙?”
沈昭已经能猜出他是来做什,心中不快,但不好表现出来,只是装傻似问,“敢问阁下是?”
“噢,在下南华宗谢霜林,其次前来,望你们师尊结为道侣。”
“……”
沈昭低眸看看那些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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