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若无其事,看眼沙盘,正是攻打大安推演。
“涂日升走左翼,李治烽居中。”赵超道,“大安不像延边,本来就是军事重镇,靠围城,耗个三年也耗不下来。”
游淼拔出旗子,说:“北城门是最薄弱。当初们进入大安时,就已经勘察过,部分人抢夺北城门……”
“怎进去?”谢徽问道。
“从这里。”游淼指指另座山,说,“待得冬天第场大雪来临。越大越好,以战车推动雪球,推向城墙。强行抢攻城墙顶端……”
众臣研究番,最后不得不承认,游淼计策是最好,现在攻城,架云梯,上撞木,士卒损伤都太多。到降温之时,大安城内只要朝城墙上浇水,便会形成冰壁,冰墙极滑,难以借力,只有以障体堆叠,到城墙高度时冲上,方有胜算。
而战车推雪靠近城墙,既可挡箭,又可形成缓坡。
最后议定以此计为本,令涂日升与李治烽灵活应对。
游淼实在不觉得赵超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正确选择,然而谁也不敢说句话,平奚家人因叛乱之事,而被尽数扣押起来,李延被关在天牢里,族人在漫长煎熬中等待死亡。
书房内又剩下游淼与赵超二人,游淼叹口气。
赵超抬眼看游淼,问道:“你还在担心大安?”
游淼摇摇头,说:“叛乱罪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赵超脸色阴晴不定,连多日,无人敢在赵超面前提及此事,生怕触犯帝君逆鳞,但游淼不得不说。毕竟平奚与李延虽死有余辜,但他们族人,却丝毫不知情。
众人里唯独林洛阳、秦少男二人当初与游淼交好,曾隐晦提醒过,然而游淼也有借口——灭门有灭门借口,饶命,也有饶命借口。
“赵擢已经入土。”赵超漫不经心道,“前夜里,朕让几名仵作,将尸身带到皇陵地宫里去,依旧还他个位置。”
游淼点头,赵超又笑道:“仵作验尸之时,发现他成太监,你说可笑不可笑。”
游淼心中凛,问道:“怎会?”
“多半是投降鞑靼时,被贺沫帖儿阉罢。”赵超不无讥讽道,“堂堂国帝君,竟是成个阉人,难怪如此丧心病狂,置国家安危于不顾,朕在外头征战,他回国内夺|权。”
游淼心里堵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赵超也觉自己语气太过,遂安慰道:“还好有你与唐晖坐镇,总算没出什乱子。”
游淼点头,说:“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平家?”
赵超听就知游淼想给平家求情,当即变脸色,游淼知道叛乱、皇位、名份……这些都是他逆鳞。路磕磕碰碰走这久,怎会摸不清他脾气?但平家家老小性命,现在都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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