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碗,说:“从前事,都别往心里去,你若不嫌弃,依旧唤声大哥。”
游淼又笑起来,说:“聂大哥。”
这话倒是无半点作伪,聂丹家徒四壁,为人刚直,游淼从前也从孙舆处有过耳闻,确实是真心敬佩他。
他也知道聂丹今天叫他来,是有话想对他说,如果没有料错,应当是有关赵超。李延以为聂丹会摆酒让他和赵超和好,但赵超和自己根本就没翻脸,和好自然也就无从说起,说不定这些事,赵超都写信告诉聂丹。
现在就等看聂丹怎说。
果然聂丹沉吟片刻,而后道:“三殿下找过你。”
“是。”游淼略点头,他不知赵超与聂丹关系如何,说话会说到何种程度,自然也不能贸贸然开口。
聂丹说:“高丽战,本非他所错,归其咎,有半是因为朝中派系钳制……听闻你自己山庄不大,却在江南捐十万斤粮食,这碗酒,是聂大哥敬你。”
游淼领会其意,忙谦笑道:“应该,读书不就是为报效国家?”
聂丹缓缓点头,又说:“贤弟宦途无量,莫怪大哥有话说得自来熟。来日须得铭记本心,读书,得为国出力才好。”
游淼明白,聂丹叫他来,也不是说想教训他,站在报国立场上,确实有点担忧游淼被李党拉去,想必赵超也曾在信里朝聂丹说些话。这些当兵最是直性子,不会与朝中文官勾心斗角,却心为天启朝强盛,而在前线奋勇杀敌。
游淼道:“愚弟定谨记,大哥,来,喝。”
两人空腹喝酒,喝几口,聂丹英武脸庞上醉意上涌,说:“三殿下在京中也是气闷,你们见过面,他从小便没什伴儿,你得空可多与他走动,当然,读书还是要务。”
游淼嗯声,发现聂丹为人甚正,也不怎风趣,与他聊天喝酒若都是你来往地说正话,倒是十分无趣,难怪在朝中不讨好。
聂丹又示意他稍等,回入厨房里看菜,端得菜出来摆好,摆两双筷子,游淼便知赵超不会来。
但聂丹却说:“贤弟慢用,大哥失陪会儿。”
游淼莫名其妙,聂丹却离开后院走,游淼对着桌子菜正要动筷子时,侧廊里又来个人,正是赵超。
“久等久等……”赵超拿着个油纸包过来,说,“黄昏时去兵部趟,被拖住。”
游淼见是赵超,便笑道:“聂大哥呢?做这桌子菜又不来吃。”
赵超道:“他有事,别管他,咱俩吃。”说着又去把院门关上,七夕节,围墙外传来笑语,美酒入杯,树下挂着盏灯,散发出温黄色光,映着两人,桌菜。
“托人去打听。”赵超说,“恰好李延也去打听,你卷子批贡士,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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