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烽揍得飞出去,头撞在墙上,发出巨响,外头兵士被骇个惨,唐晖带着人冲进来,场面片混乱。
游淼被赵超揍得眼冒金星,眼睛肿起来,感觉眼珠子快被揍到脑门里去,顿乱摸起来,又听到唐晖大喝道:“给跪下!”
李治烽缓缓喘息,上前竟是要再揍赵超,与唐晖错身撞,那巨力把唐晖掀得飞出去,游淼见坏事,马上抱着李治烽腰大喊道:“别发火!冷静!算!”
赵超满脸鼻血,眼眶爆裂,扶着墙直呕,肚子里茶水,早饭,稀里哗啦地全呕地,呕完又摔下去,四周兵士已纷纷架弩朝着李治烽,只待唐晖声下令便要将他万箭穿心。
游淼道:“别放箭!别放箭!”
游淼上前去拉赵超,赵超勉强起来,把推开游淼。
“走。”赵超仇恨地看着李治烽,脚步踉跄,被几名禁卫士兵架着,出院外,李治烽仍在喘气,身修罗般气焰渐渐平息下来。
游淼怔怔看着赵超离去身影,沿途更有不少书生夹道相看,三皇子被打成这狼狈模样,身茶水,吐得满身,离开太学。
赵超走后,李治烽方转身与游淼面对面站着,躬身看他被赵超揍地方,已淤大块,李治烽用手指轻轻推拿游淼鼻梁侧穴位,又朝张文翰说:“把治跌打药膏拿来。”
张文翰和郑永已被响动招出来,太学里不少书生都看到方才发生那幕,纷纷在门外啧啧称奇,张文翰拿药膏,去把大门关上,李治烽便挑药膏给游淼敷。
游淼神智浑浑噩噩,耳边传来李治烽声音。
“没想着他会下狠手打你。”李治烽自责道,“还痛不?”
游淼眼泪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李治烽:“痛?轻点……”
游淼忽然搂着李治烽脖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五味杂陈,尽数涌上心头,直哭得想呕,李治烽便静静搂着他在怀里,直到游淼哭累,方抱起他进房去,让他躺下。
游淼裹着被,时而想起自己,时而又想到赵超,只是气苦,下午头又止不住地发疼,时涨时响,似乎睡过去,再醒时听见外头人声,出游举子们都回来,游淼头痛欲裂,便即睁眼,李治烽坐在床边,看着他。
“吃什?”李治烽说,“让张文翰去买。”
游淼恹恹道:“不吃,你和文翰吃吧。”
李治烽便不再说话,日暮时起身出去,回来时带点清粥,放在房内桌上,复又解外袍,上床来搂着游淼。
游淼睁着边肿眼,眼皮下只有条小缝,对着墙壁,想起那夜风雪呼号。
“知者,谓心忧……”
“不知者,谓何求……”
游淼声音沙哑,喃喃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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