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请老先生走趟,上山庄去给弟弟看病。”
邢大夫冷笑道:“你父那风流种,终于还想得起家里有个病得快死儿?”
游汉戈脸色微变,邢大夫写下药方,交给小徒去抓药,徒弟几下包药出来,说:“五钱银子,哪位少爷把药钱付?”
李治烽从怀中摸银两,游汉戈约略猜到些,忙道:“来罢。”
游汉戈去拉李治烽衣袖,李治烽却只是抬手弹,碎银当啷声落进擂钵里,铮铮地转,余音绕耳,李治烽又恭敬跪下,朝邢大夫磕三个头,这次邢大夫倒是受,嗯声,说:“出去吃点东西再回山庄,这跑来跑去,铁打也吃不消。”
李治烽句话没说,转身离去,跑路回山庄。
游汉戈等到深夜,终于等得邢大夫回来,不料却已经看过病,药堂临近关门,病人们又在议论游家事,大意是游德川偏心大儿子,不管小儿子死活,游汉戈也无心与这些愚民去计较什,出外吩咐备车,让人去追李治烽,李治烽转个弯出来,却不出城,只是在城中杂货铺门口驻足片刻,又买小包东西。
游汉戈马车停在铺子外石板路上,说:“李治烽,还买什?不够话这处有银钱。”
李治烽不答,将买东西收好,转身出城。
天际明月千里,照在茶马古道上,远方山峦此起彼伏,犹如沉睡山野之龙,李治烽沐浴在月色之中,那脚步却与马车几乎差不多快。
“上车罢!”游汉戈在马车上朝路边喊。
李治烽充耳不闻,路走去。
游汉戈道:“搭你程!”
李治烽在奔跑中深吸口气,发出清啸,脚步越来越快,啸声于山林间阵阵回荡,游汉戈登时大惊,只恍神间,李治烽竟是如疾风般消失在古道尽头。
当夜回到山庄时已是四更时分,距李治烽第次下山已过八个时辰,木棋儿又道:“真是神,来回两趟,百六十里路,你全跑下来?”
李治烽示意木棋别吵醒屋里,把药包递给他,问:“少爷吃过?”
木棋答道:“用点清粥,已经睡下。”
李治烽这才缓口气,衣服也不解,在外屋倒头便睡。
翌日清早,游淼察觉脖颈处阵沁凉,睡眼惺忪地回手摸,摸到李治烽修长手指头,再睁眼时,看到李治烽给他系上红绳,绳上拴着玉佩,正是从前他亲手交给李治烽。
“死不。”游淼有气无力道,“小病。”
李治烽帮他掖好被子,自去外屋烹药,药味弥漫屋子,游淼闻就愁眉苦脸,李治烽端着碗过来,说:“喝药。”
游淼无奈,凑着李治烽端着碗,把药喝,李治烽又给他块糖,游淼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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