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嫌脏话,总不能晚上不睡觉,在旁边坐晚吧?”陆平问。
沈雨泽没回答,但从他表情来看,他确实有这个计划。
陆平:“你不要想。等到会儿熄灯,老师会来巡视。你就算不想睡,也必须要躺下。”
正如陆平所说,在还差五分钟即将十点时,体育老师就过来提醒沈雨泽,让他赶快铺床睡觉。
他俩床垫远离“大部队”,其他男生怕冷,都把床垫拼在起挤着睡,嘻嘻哈哈地玩着抢毯子游戏。臭鞋脏袜子随便往旁边扔,也不怕细菌互相传染。三个人挤两张床垫并不少见,还有五个人挤在三张床垫上呢。
和他们相比,陆平和沈雨泽床垫铺得平平整整,中间隔着大约十公分距离。
体育老师心下奇怪:这两个人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要是关系好,怎不像其他臭小子样挤着睡?要是关系不好,怎偏偏两人跑到角落里?
算算,横竖也不是他这个体育老师应该管事情。
老师走后,沈雨泽勉为其难地躺下。他头枕在外套叠成枕头上,毯子盖在胸口,浑身僵硬,点也放松不下来。
陆平侧身躺着,见他这副模样,笑话他:“你这样点也不像睡觉。”
“那像什?”
“像寿终就寝。”
沈雨泽:“………………”
“你放松些嘛,真没那脏。”陆平安慰他,“而且咱们都是用样东西,就算脏,也陪你起脏嘛。”
到这时,沈雨泽也侧过头去看他,意有所指地说:“不是因为垫子脏,才这紧张。”
陆平茫然又懵懂:“那是因为什?”
沈雨泽没回答,只定定地望着他。
半晌,少年转回视线,慢慢闭上眼睛。“睡吧。”他轻声喃喃,“睡吧。”
很快,头顶灯光熄灭。整个体育馆都黑下来,原本充斥着聊天声场馆逐渐趋于安静。窗外狂风呼啸,雷雨交加,大雨倾洒在屋顶上,又顺着屋檐滚落在地,刻都未停歇。
黑夜与雷雨交织成曲奏鸣曲,冷空气无孔不入,迫使人清醒。
沈雨泽迟迟未有睡意,他变得尤为敏感,他可以清楚听到身边人举动,听到对方呼吸、动作、乃至心跳频率。
“沈雨泽,”男孩声音放得很轻,不留神就会错过,“你睡着吗?”
“没有。”少年回答。
“那你怕吗?”
“……”
“现在天又黑,还在下雨,你怕不怕呀?”
“……”
沈雨泽预感到什。他斟酌着思考着,明明只是几秒钟静默,但陆平屏住呼吸仿佛已经等个世纪。
终于,沈雨泽给出答案:“嗯,怕。”
下秒,他便听到身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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