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感觉到——是真急。
直到陈砚感觉大脑缺氧,他偏头躲躲,呼吸急促,“气上不来。”
“你他妈简直……”陈砚推推他,“让不让人睡觉?”
湛柯又低头在他唇上碰碰,“不睡也可以。”
陈砚无奈,“你喝多?”
湛柯思索下,坚定道:“对。”
“你他妈就这破酒量,喝什怎没见你有反应,大半夜来闹腾,下去!”
湛柯:“……”
湛柯:“哦。”
失算呢。
只要对象是陈砚,他就什都算不准。
*
同居之后,湛柯那套房子就算彻底闲下来。
陈砚在他说“月底到期”时候才知道他这房子是租。
陈砚:“你这卖个公司怎搞得跟比破产还可怜?”连套自己房子都没有。
“本来打算买下来,”湛柯解释说:“但是总觉得你会回来。”
陈砚顺着问:“回来跟你买不买房有什关系?”
湛柯说:“家人买两套房多浪费。”
陈砚愣下。
他盯着湛柯泛红耳朵,哼笑着上手捏下,“这不要脸话说这理直气壮,耳朵红给谁看?”
湛柯也不躲,就让他捏,“给你看。”
其实他还真没把握陈砚会回来。
就是心里直有个磨不灭期待,盼着成为家人天。
那个时候期盼就像做梦样不切实际,他也会嘲笑自己想太多,会劝自己要知道满足。
现在都实现。
他有点认不清现状,有时候早上醒来时还是会蒙几秒,看着怀里陈砚睡得正香,脑子里就开始炸烟花。
陈砚,陈砚,陈砚。
这是真,他没在做梦。
陈砚现在就在自己怀里睡觉。
他胳膊还搭在自己腰上。
所以这是真。
看得见,摸得到。
于是整天心情都特别好。
*
但陈砚心情不怎样。
尤其是从那天湛柯借着酒劲发狠地吻他开始,他就感觉这个人可能配置出错。
早上醒来亲他下,去上班前亲他下,下班回来再亲下。
下午时常是他打游戏,湛柯看书或者看邮件。
而这人就会在他不设防时候凑过来偷亲下。
“他妈打团!”
“艹,输都赖你。”
被队友举报后陈砚会毫不犹豫地脚踹过去。
约莫持续周之后陈砚忍不,在湛柯又次亲过来时候口咬住他下唇,后者疼得倒吸凉气,可见血他才松口。
陈砚舔下牙尖血,“你再亲个试试。”
湛柯听话地试试。
力气悬殊让陈砚深感无力,挣扎间手机掉下去。
直到被湛柯松开时他才弯腰去捡,屏上裂道,陈砚气得不行。
湛柯“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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